一场浩劫,她成了他的笔录秘书,从此胡晴一身军装,长伴他左右。
他,靳越,占据西南部三省的新晋督军,年轻气盛,俊美如斯,二十八年华,却一房未娶,人人都知他不爱美人爱江山。
雷雨之夜,他顽疾复发,嗜饮狼血,癫狂暴躁。
她紧紧地抱住了男人身躯,“二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男人那一双癫狂的眼睛,褪去了冷魅,变得极度嗜血阴狠。
靳越一掌掐住了女人的脖子,邪妄的侧脸顺着女人的脖颈往下嗅,“你的味道,很适合当狼的点心。。”
女人的娇躯在男人的身下揉碎成碎片,那一夜,她明白何为刻骨铭心,何为钻心刺骨。
天亮了,她伤痕累累,他忘了她。
————
又一个雷雨夜,他记起了她,他的点心。
那一双冷魅琉璃色的眼睛锁住了女人,“晴儿,不是要报恩吗?做我的解药可好?陪我至死方休,嗯?”
她,那一双纯净无暇的眼睛撞入男人森幽的眼底,颤抖抱住了男人,“二少,上天入地,晴儿都陪你。”
至此以往,他禁脔了她的身,她是他的解药,甘之如饴。
——
冰冷秋雨夜,女人的双腿间流淌着触目惊心的鲜血。
胡晴染满鲜血的手,撕心裂肺的痛,“二少,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对我?这是我们的孩子。”
靳越笑得阴柔,云淡风轻的神情,“晴儿,之于你我,没有爱情,你只是我的解药,懂吗?”
————
一叶扁舟,泛江东流,红颜消逝,君可安好?
经年再见。
她不再是胡晴,她是萧晴。
她是众人追捧的萧家三小姐,她的身边站着萧家表少爷,她的大哥。
那一场热闹的拍卖宴会。
萧钰双掌强势地勾住了女人的细腰,“晴儿,我不要你做我的妹妹!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靳越,那一双琉璃色的眼睛顷刻间排山倒海,掌心中的酒杯破碎,刺破了他的掌心,刺痛了他的眼,鲜血滴落。
谷底深潭。
冰冷的水中,他抱住了她,吻住了她的唇。
“晴儿,我就是开启你的钥匙,你就是我靳越这一辈子的宝藏。”
——————
有一种爱,可以为你万劫不复,有一份情,只为你相思入骨。
胡晴,商贾养女,身世成谜,一位温婉文静的小家碧玉,身怀绝技,精通德语。一次全家南下迁徙,家破人亡,她被卖入青楼。
架空军阀,只谈风月,不谈政治,前微虐后宠,结局喜剧。
作者标签:背叛凄美虐恋
☆、第一章首战告捷
秀色粉绝世,馨香谁为传?坐看飞霜满,凋此红芳年。结根未得所,愿托华池边。
梦回百转,那一朵盛开在雪肌美背上的粉莲花,在皇甫少帅的心涧滋生绵长,静悄悄地绽放。。。芸芸人海之中,寻觅那一抹芳菲的踪迹。
--------题记
烽火连天,郊外哀鸿遍野,西南的镇军占据了关隘之地齐州,首战告捷,西北的单军退守至建城,两军形成对峙的局面。
齐州城里,镇军入主城中,齐州三年之内连续易主三次,老百姓见到新军队入城,早已习以为常,商铺小贩照常营生。
戏园子里,台上二胡拉响,月琴弹唱,大锣小锣时不时敲响,戏台上,插满旗的靠背武生正眉飞色舞地唱着。
台下,黄梨木雕刻的双扶椅上,一身戎装的皇甫琛横跨着双腿坐着,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掌轻叩响桌面,随着戏台上的戏文,一声一响有节奏的叩动。
“少帅,上好的碧螺春!”陈副官小心翼翼地为皇甫琛换上了一盏茶,热气腾腾。
戏台上,插旗的靠背武生退了下去,翻身跳出两位对打的武生,一位身着黑色对襟衫的武生胸前挂着‘镇’字,另外一位身着白色对襟衫的武生胸前挂着‘单’字,两位武生在戏台上激烈地长枪相碰。
台下,一排排矗立的镇军士兵,个个神情专注地盯着戏台上两个对打的武生。
几个前空翻翻滚过后,戏台上的单字武生被镇字武生一下子撂倒在地。
“啪啪啪!”正中央的皇甫琛双掌连击三声,刀工鬼斧雕刻的轮廓,一抹傲然的笑意袭上眉角,洪声响彻,“好!好!很好!”
四周的镇军士兵,随即反应过来,跟随着附和击掌叫好,“好好好!”
轰鸣的击掌声,叫好喝彩声顷刻间充斥着整个戏园,夹卷着首战告捷的兴奋。
这一意有所指的戏幕落了下来,小锣又一次敲响,一位身着粉装的花旦从幕布后,叠着小碎步出来,美目巧盼,生动地唱着戏文。
皇甫琛手掌拿过一旁的茶水,合了合茶杯,低头喝了一口茶水,下一刻,目光定格在戏台上,戏台上的花旦,手中捧着一朵粉布做成的莲花,那一朵粉莲花随着那一双小手忽上忽下地晃动,一双明亮的眼眸泛着灵动的光泽。
皇甫琛锐利的鹰眸泛着吞噬的寒芒,掌中的茶杯静止在半空中,直到那个花旦唱完了戏文,退了出去,皇甫琛愣了一下,目光紧随着那一抹身影张望去。
身后的陈副官见着少帅有如此反应,一下子心领神会,上前弯着身躯,低声道,“少帅,要不要我派人去请那位花旦过来?”
皇甫琛手中的茶杯重重地落在一旁的桌上,目光森幽,沉声落地,“不用!”
“。。。”陈副官听了,一脸哑然,正欲直起身躯。
皇甫琛的口气倨傲霸道地落下,“陈副官,明天立刻派人送上聘礼,本少帅要在齐州迎娶她做七姨太!”口气容不得他人一丝的抗拒。
陈副官一下子明了,微微颔首,“是!少帅!”
黄埔琛利索起身,身后的一排排镇军士兵立刻挺直了腰板,抬手行礼,陈副官上前为他披上了湛青色的少帅大衣。
-本章完结-
☆、第二章强取豪夺
次日夜间,齐州城,少帅府,大门口张挂着两盏大红灯笼,大红灯笼张贴着囍字。
陈副官大清早就去戏园子送上了厚厚的聘礼,夜间就将那位花旦用花轿抬进了少帅府,这种事情,陈副官清楚,这少帅作为镇军主帅,北上征战,如今才首战告捷,不宜太过声张,少帅既然是中意了那姑娘,娶来便是了!
房间里,红绸帷帐,花旦赵凤一双小手紧张地攥着,忐忑不安地坐在床沿,头上罩着大红盖头。
“砰!”的一声,房门被踢开,男人沉重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皇甫琛站定赵凤跟前,依旧是那一身藏青色的戎装,眸色扫了一眼女人紧张的小手,伸出双掌,不缓不急地掀开红色盖头,一张算的上姣好的容颜映入眼帘。
赵凤急促地呼吸,胸脯一起一伏,紧张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叫什么名字?”皇甫琛的声音不温不愠。
“少帅,我叫赵凤!”赵凤小心翼翼地回答,轻抬眼眸,对上皇甫琛的面容,整个人一下子怔住了双眼,她被眼前男人刚毅冷峻的容颜,一下子吸引住了,昨日见着他在戏台下,远远地就觉得这个男人威武不凡,只是没有想到竟然长得如此英俊!
皇甫琛见着赵凤如此反应,和自己娶过的六个姨太太差不多的反应,兴趣顷刻间消失殆尽。
皇甫琛目光专注地落在赵凤的肩头,沉声落地,“把衣服脱了!”
赵凤听了,微微一愣,整张脸颊一下子羞得通红,小手缓缓地将身上的衣衫,一层又一层的剥落,时间过去了一阵子,赵凤双臂环抱着双肩,周身感到一阵冰凉,露出了大红色肚兜,红色的亵裤,涨红的脸蛋垂了下来。
“背过身去!”皇甫琛目光冷沉,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完全是命令的口气。
赵凤乖顺地转过身去,皇甫琛猝然上前,粗粝的手掌覆上女人光洁的后背,浓黑的剑眉紧蹙在一起,声音冰冷,“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
赵凤背着身子,感受到男人的手掌在后背不停地摩着,力度越来越重,赵凤痛呼了一声。
皇甫琛停下了动作,手掌垂落,看着女人的后背,被自己磨得发红,却还是没有看见自己期待已久的图案,眉心间腾起一阵失落,声音冰凉,“昨日唱戏,你为何拿着一朵粉色莲花?”
赵凤神情一怔,一下子恍悟了,难怪她觉得奇怪,堂堂的镇军少帅为何会突然看上自己,原来是这么回事。
“少帅,妾身唱的是《莲花庵》里莲花池巧遇的桥段,自然手持一朵粉莲!”赵凤轻声回道,偷偷地瞅了瞅皇甫琛的反应。
皇甫琛目光沉落,冷峻的脸庞鹰眸腾起一缕缕失落,拔腿正欲出门,赵凤见着,心下一焦急,立刻上前拉住了男人的衣角,“少帅,今夜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你要去哪里?”
皇甫琛见着,回过头扫了一眼几乎衣不蔽体的赵凤,勾唇冷笑,“想要我留下来?”
赵凤听了,脸颊涨得通红,羞涩地点了点头,“赵凤嫁给了少帅,自然想要服侍少帅你!”
皇甫琛转过身,正视赵凤,粗粝的手指勾起赵凤的下巴,“怕疼吗?”
赵凤对上皇甫琛的深邃复杂的眼睛,怯懦地颤声,“怕。。。怕!”
皇甫琛没有任何意外地勾唇轻笑,“怕疼就好!”
“啊!”赵凤还没反应过来,惊呼了一声。
皇甫琛一把抱起赵凤,朝着大床走去,冷凛的声音在头顶落下,“忍着点,本帅不懂得怜香惜玉,会很疼!”
-本章完结-
☆、第三章痢疾之症
天刚蒙蒙亮,皇甫琛起身,扫了一眼床上的赵凤,一身芸雨痕迹深深浅浅,落在女人嫩白的身子上,赵凤昏睡得不省人事,皇甫琛神情淡漠,起身下了床。
片刻之后,皇甫琛一身整齐的戎装出了房间,单手拿着军帽,陈副官早已在门外守候,立刻迎了上去,“少帅!四部五部的将官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他们来了多久了?”皇甫琛穿过长廊,朝着军政大厅走去。
“刚来不久!知道少帅您昨夜迎娶七姨太,都不敢打扰!”
皇甫琛停下了脚步,看向陈副官,“这事你办得声张了?”
陈副官闻言,立刻讪笑道,“少帅,属下低调行事,只是这风声走得快,拦都拦不住!”
皇甫琛敛下冰冷的鹰眸,没有再多说什么,一脚踏入军政大厅,这北上征战的日子,每天早上,都有军事例会要召开,会客厅里已经聚集了各部的将官。
“少帅到!立正!!行礼!”陈副官洪声响起,皇甫琛站在正中央,一脸威严地看着大厅里的各部将官。
“少帅!”所有的将官齐齐立正,抬起右手刚正地行礼。
皇甫琛同样抬起右手行个军礼,威冷的声音落地,“各位将官,早上好!“
“少帅,早上好!”将官齐声应落。
陈副官下意识上前,拉开大厅中央的幕布,呈现出一张巨大的军事地形图。
皇甫琛持起桌上的一根丈尺,目光不动声色地环扫一圈,丈尺落在地形图上,沉声开口,“我镇军已经占领齐州,如今单军被我们打退至建州,建州地势陡峭,易守难攻,如若不能一举拿下,单军随时有反攻镇军的机会,齐州极有可能被重新夺回,各位将官,有何高见?”
话落,各位将官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将官上前开口道,“少帅,齐州和建州之间隔着一个偌大的五虎镇,五虎镇地势由南向北逐渐推高,该镇上流民甚多,皆是熟悉建州地形,他们长期受到单军欺压,若是能够集结这些流民,让他们打头阵,我们的将士入主建州必然犹如破竹之势,一举拿下建州,指日可待!“
皇甫琛闻言,剑眉深锁,手中的丈尺落在了地形图上的五虎镇,重重地敲了敲,“那些流民又岂会听我们的话,打头阵,这可是掉命的事!”
话落,众位将官都陷入沉默,面面相觑。
这个时候,一位将官开口道,“少帅,我还有一急事禀告!”
“何事?”
“少帅,我五部的士兵进入齐州地区,不知是何原因,个个犯了痢疾,上吐下泻已经好几日了,如今人数大有增长的趋势,恐怕会耽误接下来北上的军程!”
皇甫琛闻言,深邃的鹰眸冷凛地射向五部的少将,厉声斥责,“吴上将,状况出现好几日了,为何不早点上报?!你可知拖延军情,会耽误战事!”
-本章完结-
☆、第四章巾帼佳人
“少帅,莫将知错!!请少帅责罚!”吴上将单膝跪地,俯首认错。
“少帅!此等状况在我四部士兵中也有发生!”这个时候,四部上将叶衍海挺身而出,沉声汇报。
皇甫琛转目落向了叶衍海,“叶上将,你为何也不上报?军纪如山,你是叶司令的儿子,不该犯这种错误!”
叶衍海脸色镇定,沉着地开口,“少帅,我四部士兵情况现有所好转,痢疾症状已经缓解,大部分士兵重新恢复平日里操练,不敢有半丝松懈,所以无需上报!”
一旁的吴上将听闻,一下子来了精神,“叶上将,痢疾之症如何根除?”
叶衍海对上皇甫琛的目光,沉声回道,“少帅,痢疾之症是舍妹治好的,可以让舍妹去五部那里,给士兵们瞧一瞧!”
皇甫琛一听,目光敛聚成锐利的光芒,看向叶衍海,“令妹?叶二小姐从日本留学归来了?”
“正是!”叶衍海沉声回道。
皇甫琛眸色深邃,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复杂情愫,淡漠启声,“散会后,你带她来练兵场见我!”
“是!少帅!”叶衍海立声应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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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过后,齐州城郊外,士兵操练营,一排排士兵持着长杆枪伏趴在地上快速前行。
皇甫琛身披一件黑色的大氅,骑着高头大马,“噔噔噔”的马蹄声落地,皇甫琛巡视而过,初冬的冷风撩起黑色的大氅,发出梭梭的声响,男人的目光冷峻,透着一股刚正的威严。
两匹黑棕色的马匹由远及近地靠近,马背上两道截然不同的身影,一道威武挺拔,是叶衍海,还有一道倩影窈窕,是叶家二小姐叶嫣然。
“少帅,那边,叶上将和叶二小姐过来了!”一旁的陈副官指着不远处,立刻开口示意道。
皇甫琛循目望去,那一匹黑棕色的马背上,叶嫣然身披一件浅棕色的大衣,单臂挥动着马鞭,束在后脑勺的发丝迎风晃动,下身穿着一条黑色女式西裤,很是干净利索的打扮,彰显了民国新式女子的风范。
“吁~!”叶嫣然拉起缰绳,将马停在了皇甫琛跟前。
叶嫣然一下子跳下了马背,微微俯身行礼,“见过少帅!”
皇甫琛居高临下,一双深邃冷凛的鹰眸微微眯了眯,叶嫣然那张不施粉黛的脸蛋落入眸中,那一双清澈的凤眸,闪烁着熠熠生辉的光彩。
皇甫琛薄唇轻启,“你就是叶二小姐叶嫣然?阿卓在日本交往的女友?”
叶嫣然微微一怔,点了点头,“是的,少帅!”
“想不到你都长这么大了!”皇甫琛若有所思地开口,记忆中叶家二小姐还是个小女娃。
-本章完结-
☆、第五章策马扬鞭
“。。。”叶嫣然抬头看了皇甫琛一眼,随即又低下头,眼前的皇甫琛和几年前的他,没有任何变化,看上去依旧那么冰冷倨傲。
皇甫琛扫了一眼叶嫣然的头顶,心尖上无意间掀起一阵波澜,目光落在女人身后的那匹马上,“会骑马?”
叶嫣然抬眼看了皇甫琛一眼,直言道,“会!十二岁就会了!”
皇甫琛听了,目光扫过一旁的叶衍海,勾唇笑了,“我都忘了,你们叶家人乃将门之后,戎马一生,叶司令战功赫赫,俗话说虎父无犬女,你会骑马应该在意料之中!”
叶嫣然听了,静默不语,抬头看向坐在马背上的男人,一身戎装,刚毅的脸庞,一双锐利的鹰眸透着一股嗜血的凶狠,这和他弟弟皇甫卓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感觉。
“叶二小姐,上马吧!随本帅去跑两圈!”皇甫琛沉声落地,目光冷漠地落在不远处那条林间小路。
叶嫣然闻言,愣了一下,转头看了大哥叶衍海一眼,叶衍海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多问,听从命令就好!
叶嫣然双手拉住马鞍,翻身上马,双手抓住了缰绳。
“跟上!”皇甫琛落下这句话,马鞭一挥,胯下的马犹如离弦之箭飞射而出。
“嫣然,快跟上少帅!”一旁的叶衍海严肃地提醒道。
“驾!”叶嫣然即刻挥动手中的缰绳,快速跟上前方那道伟岸的身躯。
叶嫣然心里清楚,前头那个男人是皇甫卓的大哥皇甫琛,未来是要接任西部五省督军之位,这样位居高位的男人,沉府和心思自是凡人不可比拟的!
叶家作为皇甫家衷心的将门之后,叶嫣然不止一次见过皇甫琛,只是在叶嫣然仅有的印象中,那是一个冰冷狠厉的男人,他的眼底有的只是滔天的权势和无尽的杀戮。
叶嫣然驱着马快速赶着,马蹄扬起一地的尘土,踏入那条林间小道,“嗒嗒嗒”的马蹄声在空寂的林间响彻,前头的皇甫琛马速飞快,叶嫣然赶得十分吃力。
初冬季节,道旁的两排树木都落了叶,剩下光秃秃的枝头,午后的阳光带着冬日的暖意,洒落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在地上倒下斑驳的树影。
皇甫琛骑着马在一棵树叶泛黄的青冈树下猝然停住,双掌拉高缰绳,彪形大马嘶吼了一声,马前蹄高高抬起,随即在男人的掌控力下,又稳稳地落了下来。
皇甫琛侧目看向后头疾速赶来的叶嫣然,唇角微微上扬,深褐色的瞳仁缩了缩,那端视人的神情好似一只狩猎的猛兽。
‘吁~~!’叶嫣然相对平稳地停下马匹,一张白希的脸颊微微泛着红润,凤眸清亮地对上皇甫琛,轻喊一声,“少帅!”
皇甫琛勾唇深意一笑,翻身下马,“过来!我有话问你!”
皇甫琛将马匹的缰绳往树干上系紧,朝着青冈林深处走去。
-本章完结-
☆、第六章悬壶济世
叶嫣然听了,愣了一下,紧接着下马,牵着马儿上前,将马匹和皇甫琛的马并排系在了一块,抬眼看向皇甫琛的背影,心里若有所思,她不知道皇甫琛和自己有什么可谈的,该不会是要谈他弟弟阿卓吧。
皇甫琛脚步停在了两颗并排的青冈树间,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掌背着身后,目光森幽地注视天际那轮红日。
“少帅!”叶嫣然靠近皇甫琛的身后。
“阿卓现在诏阳做什么?”男人的声音低沉透着威严。
叶嫣然平静地回落,“他在诏阳开了西医馆,时不时还要出诊!”
皇甫琛突然转过身,一双鹰眸锐利地直视叶嫣然,“那你呢,为何在齐州,而不在诏阳陪着阿卓?”
叶嫣然抬头,镇定地回道,“我是跟着我大哥来齐州,他怕士兵水土不服,说是需要一个行军的西医,我想着就来帮他!”
皇甫琛目光在叶嫣然削瘦的身板上打量了一番,勾唇冷笑,“你一个姑娘家,跟着叶衍海,出入战事前线,你不怕?”
叶嫣然对上男人审视的目光,正声回应,“姑娘又如何?况且我只是在后方救治受伤的士兵,没什么好怕的!救死扶伤不分地方,这更是为了我们镇军!”
皇甫琛一听见那句为了我们镇军,洪声落地,“很好!叶司令真是养了一对好儿女!叶上将骁勇善战,叶二小姐更是巾帼不让须眉!”
随即,皇甫琛目光落在女人那一对坚韧的眼睛。
“多谢少帅谬赞!叶家承蒙老督军的关照,少帅的重视!才有今时今日!”
叶嫣然谦声回应,微微埋头,眼前这个男人的气势太过强大,无形中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压力。
皇甫琛收回了目光,饶有深意地开口,“叶二小姐,你觉得阿卓行医可好?”
叶嫣然不假思索回道,“阿卓他喜欢,自是很好!”
皇甫琛的目光又一次对上叶嫣然,“阿卓是皇甫三少,是督军的儿子!司令的儿子都在前线打战,督军的儿子却在行医,你觉得这是他该做的吗?!”
叶嫣然神情一愣,怔怔地看着皇甫琛,她听出了些许弦外之音,微微动了动唇,“少帅的意思。。。阿卓也要和少帅一样,铁蹄四踏,南征北战?”
“难道不该吗?堂堂的皇甫三少成天对着那些药水纱布,你觉得合适?铮铮男儿该是拿刀扛枪,征战四方,开僵拓土,而不是蹲在仅有方寸之地的小小医馆!”皇甫琛的声音越发高亢,醇厚夹着霸道的强势。
“为何不合适?”叶嫣然迎面而上,眉色透着一股不悦,不卑不亢地回道,“阿卓虽是皇甫三少,可他有着一颗菩萨心肠,想着能够悬壶济世,行医救人,方寸之地却能够拯救无数人的性命,这没有什么不好的!”
-本章完结-
☆、第七章调教女人
皇甫琛眸色幽森,盯着叶嫣然那对凤眸,透着一股不屈的性子,勾唇冷笑,“阿卓平时都是这么调教自己的女人,说话可以如此大声?不知礼数?”
“。。。”叶嫣然眸色一滞,沉默了,心想着自己一时激动,转念一想,眼前这个男人前一刻还夸自己,现在就嘲讽自己,心中不屑地冷笑,还真是善变。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说得慷慨激昂的样子?”皇甫琛第一次遇见有女人敢如此大胆地敌对自己,这完全颠覆了他对以往那些乖顺服从女人的看法。
叶嫣然沉吟片刻,启唇道,“少帅,我只是阿卓的女友,并不是他的女人,他没有调教过我,当然他也不会调教我,刚才是我失礼了,略表歉意,不过,我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是他的女人?”皇甫琛饶有深意地重复了这句话,眸色深晦如海,笑得邪肆。
“看来阿卓还是不太懂得一个女人该如何去驯服,那女人才能温顺得像猫一样!”皇甫琛落下这句话,踩着一地落叶,朝着青冈树林深处走去。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的背影,刚才那句话听着心里觉得分外膈应,阿卓又不是他,他懂得新时代的女性,该获得何种尊重,而不是这种不屑蔑视的眼神。
叶嫣然踩着落叶,鞋跟踩在落叶上,发出细细碎碎的声响。
皇甫琛大跨步爬上一个小土坡,高大颀长的身躯矗立在土坡顶,叶嫣然跟随着爬上去,站在了不远处的身后。
小土坡上可以瞭望到远处那一条东流的大河,一排排的村落,依稀间可以看见炊烟袅袅。
“想不想看着自己的男人坐拥天下?”一道森冷低沉的声音在耳畔落下。
“。。。”叶嫣然静默了,侧目看向男人的侧脸,她看见男人的目光专注地落在远处,高蜓的鼻梁,午后的阳光勾勒着他轮廓,冷俊的眉澈泛着狂傲之气。
“如今天下四分五裂,镇军盘踞西南部,扩张之势必不可缓,若是阿卓能够弃医从武,我北上,他东征!那么,很快天下就会是皇甫家。。。”
皇甫琛气势磅礴般地在叶嫣然面前大吐着雄心壮志,皇甫琛话语落下,转身对上叶嫣然沉默的模样,他的心弦微微拨动,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竟然第一次对着一个女人说着男人的事情。
“少帅。。。”叶嫣然低声启唇。
“。。。”皇甫琛静默地看着女人的眼睛,听着女人下面要说的话,一双鹰眸锐利地想要捕捉她的心思。
“那坐拥天下之后呢?少帅和阿卓之间,又该如何自处?”叶嫣然眼睛清澈如一池幽泉,问得直接。
皇甫琛微微一愣,眼睛敛聚一道锐利的目光,射向叶嫣然,冷沉地回道,“届时自然是天下两分,我和阿卓分而治之!”
-本章完结-
☆、第八章与众不同
皇甫琛微微一愣,眼睛敛聚一道锐利的目光,射向叶嫣然,冷沉地回道,“届时自然是天下两分,我和阿卓分而治之!”
叶嫣然眸光撞入男人深褐色的瞳仁里,浅笑着摇了摇头,“少帅,恐怕你不这么想吧!毕竟一山不能容二虎!恐怕到那个时候,少帅未必。。。未必不会除之而后快!”
男人的目光瞬息间暗沉下来,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掌猝然抬起,一把遏制住了叶嫣然的脖子,紧紧地捏住,冰冷的声音灌入她的耳中,“女人不要这么聪明!蠢一点更讨人喜欢!”
“。。。”叶嫣然下巴被迫抬高,脖颈被掐住,呼吸立刻变得不顺畅,一下子脸色涨的通红,却是没有哼出一声,只是张着口喘着气,眸色怔怔闪烁地盯着皇甫琛。
皇甫琛凌厉的目光扫过,手掌终是松开,叶嫣然透过气息,单手拂上胸口,原本涨红的脸色慢慢褪下,唇瓣吐着气,胸口轻轻地顺着气。
“胆量不错!不叫?”皇甫琛目光冷沉端视着叶嫣然,问得深意。
叶嫣然涨红的脸色稍稍褪去,眸色清透如一潭静水,声音异常平静,“少帅若真要我死,反抗也是徒劳!”
皇甫琛敛聚锐利的目光,微微眯了眯眼睛,落在叶嫣然那双淡然清澈的凤眸,若有所思地轻笑,“看得很透彻,说得一点也没错,若是本帅要你命丧于此,你也就命该如此!”
叶嫣然浅淡地弯了弯唇,直视皇甫琛,平静地回落,“少帅你不会!”
“噢?何以见得?”皇甫琛笑得浅酌,似有深意地反问。
叶嫣然眸色噙着一丝清亮的笑意,声音不卑不亢落地,“少帅身为镇军北上的主帅,西部五省未来的督军,滥杀无辜这种事少帅定不会为之,这样只会败坏您的威名!少帅的胸怀气量定是不同常人,嫣然只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少帅更不会为难!”
“呵~”皇甫琛闷哼笑一声,盯着叶嫣然,目光散发出光芒,随即仰天大笑,“哈哈哈~!”
男人的笑声夹杂着轻狂和傲慢,响彻在空旷的小土坡,叶嫣然抬眸,柳眉微微蹙着,看着皇甫琛笑得肆虐张狂的侧脸,叶嫣然心尖打了个惊颤,沁出一丝丝寒意,凉意透骨。
皇甫琛停止了笑声,绕着叶嫣然边走边打量,“不仅胆量过人,就连这一张嘴,也是伶牙俐齿!叶司令真是生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儿!”
“。。。”叶嫣然低下头,一阵静默。
皇甫琛停下了脚步,俯下头,目光敛聚着一股威严,锐利地直视叶嫣然,盯着她的那一双凤眸,问得专注,“听闻你医治好了四部士兵痢疾之症?”
叶嫣然愣了一下,随即微微点了点头,“嗯!行进齐州之时,四部将士部分高热昏迷,还有的抽搐肢冷,但都呈现腹痛泻利的症状,恐是饮入当地的河水,河水里头有浊气,加上北上气候冷热变幻,断是将士们水土不服,嫣然开了几贴药方,四部将士情况现有所好转。”
皇甫琛听着分析,顿了顿,“那五部那里的将士,过去看了吗?”
叶嫣然随即摇头,“还没有,我可以立刻过去瞧瞧!”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背在身后的双掌松开,“那正好!本帅正打算过去看看我的将士!陪你一同前去!”
话落,皇甫琛脚步沉稳地下了小山坡,黑色的军靴扬起些许尘土,朝着前方拴住马匹的青冈树折回。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高大肃穆的背影,柳眉微拧,随即跟了上去。
-本章完结-
☆、第九章探望将士
入夜,墨色的苍穹挂着一轮残月,五部将士的营帐中,一排排搭落的床上,躺着休息的将士。
陈副官上前掀开门帘,俯头后退,皇甫琛踏脚而入,陈副官一道洪亮的通报声,“少帅到!”
卧病在床的士兵都惊觉地撑起身躯,动作快的撑着手臂站在了床侧,起起落落的声音,“少帅!”
“少帅!”一位将士神色激动地开口。
“少帅!少帅!”其他的将士跟着激动站起来,不少卧躺的将士硬撑起身躯,一双双目光欣喜地看向皇甫琛。
皇甫琛站定营账中央,双手握住一柄佩剑,立在中央,神色严峻,“大家都坐下,无需多礼!”
众将士相互看了一眼,皆是缓缓地坐了下来。
皇甫琛双掌摩了下剑柄,“本帅此番前来,非巡视,而是看望众位将士,众位将士为皇甫家打天下,在前线身先士卒,劳苦功高,在此本帅代替皇甫家,代替老督军谢过众位将士!”
言毕,皇甫琛微微低头致礼,众位将士见了,一下子都慌了!
“少帅,您这样,真是折煞我们了!”
“少帅,您太折煞我们了,众位将士誓死追随少帅,效忠皇甫家族!”众位将士连连络绎不绝地附和着。
一旁的五部上将吴荣斌,立刻上前,俯首道,“少帅体恤众将士!实乃五部将士之幸!”
站在皇甫琛身后的叶嫣然,抬头看向前头,看着身躯高大健硕的皇甫琛,在众位将士拥戴中,俊容威严。
叶嫣然眸色微沉,心里若有所思,阿卓果然没有他哥哥皇甫琛的陈府如此之深,若是真的让阿卓弃医从武,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就连最后是如何身首异处,都会不自知。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叶嫣然,“叶小姐!”
叶嫣然随即回神,上前,“少帅!”
“去看一下他们的病情,诊断有果,汇报于我!”皇甫琛落下左掌,右掌持着佩剑,转身。
陈副官立刻上前又一次掀开了门帘,低下头,皇甫琛沉脚离开。
片刻之后,叶嫣然走出了营账,门外不远处,停靠着一辆吉普军车,陈副官走上前,“叶小姐,少帅请你去车上说话!”
叶嫣然跟着陈副官走到了车前,陈副官一把拉开车门,做出邀请的姿势,叶嫣然抬眸,看了一眼坐在车里头,一脸威严的皇甫琛,森然的侧脸,冷峻的线条,心下微微一紧。
当车门合上,叶嫣然坐着,突然感到一股寒气逼迫而来,浑身觉得不自在。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局促的叶嫣然,唇角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冷笑,冷声扬起,“五部将士病况如何?”
叶嫣然定了定神,动了动唇,“五部和四部将士的情况大致相同,皆是因为水土不服!”
“那该如何医治?”皇甫琛沉声问道,目光依旧落在正前方。
叶嫣然水眸流转,一字一句镇定地回落,“可用白头翁,黄连,黄柏,秦皮,黄芩,金银花,木香,葛根,白芍,地榆,贯众,甘草,清水煎服,每日二至三贴,不出三日,病状便可好转,不出五日,他们就能够恢复正常的操练!”
-本章完结-
☆、第十章无才是德
皇甫琛手掌摩挲了下剑柄,若有所思道,“你和阿卓学得可是西医,对中药何以如此了解?”
叶嫣然敛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闪了闪水眸,“少帅,嫣然自小喜读中药书籍,父亲给我置办了一间宽敞的书房,我在书房里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中药医书。”
“噢?大致都有哪些医书?”皇甫琛声音不咸不淡地沉声问着。
叶嫣然微微一愣,侧眸看向了皇甫琛,显然没想到这个南征北战的男人竟然会关心自己读些什么医书。
叶嫣然咽了咽口水,正声回落,“伤寒杂病论、本草纲目、黄帝内经、灵枢经。。。”
叶嫣然一字一句小心翼翼地细数着那些医书,时不时抬眸,偷偷看了一眼皇甫琛,只见他已经坐得笔直,冷峻的侧脸波澜不惊,似乎没有太大的反应。
直到叶嫣然说完了那些医书,声音已经噤住了,瞬息间车后坐里陷入一片死寂一般的宁静,即使车窗外可以听见秋风呼啸的声音,却依旧抵挡不住车里头的沉寂。
叶嫣然终于忍不住,偷偷地侧目看向了皇甫琛,猝然双眸一惊,男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在阖眼沉思,叶嫣然心里绯腹着,他让自己说了那么多医书,结果自己却睡着了,真的是!
“你在嘀咕什么?”皇甫琛猝然睁开了眼睛,侧头而来,一双锐利的鹰眸紧紧地盯住了叶嫣然。
叶嫣然被这道突如其来的目光吓了一跳,身子不由得发颤了一下,颤声道,“没。。。没说什么!”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目光凌厉地盯着叶嫣然,昏暗的光线,却还是遮挡不住女人那张柔白若凝脂的脸蛋,那一双清澈灵动的凤眸。
叶嫣然心弦一紧,她很清楚听见皇甫琛这一声冷哼,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何意?是对自己不满吗?可是自己只是个行军的医生,况且还是皇甫家老臣的千金,他对自己有何不满。
“你可知女子无才便是德?”皇甫琛终是落话,言语透着一丝冰冷,深邃的鹰眸让人看得一阵阵发寒。
叶嫣然听了,倒吸一口冷气,猝然间恍悟过来,心里掩不住的不悦情绪,却依旧是压抑住,沉吟了片刻,平淡地回落,
“丈夫有德便是才,女子无才便是德!嫣然不这么认为!德才兼备大丈夫,有德无才君子,而女子修缮德行,内修涵养,外修温雅,嫣然以为,无论大丈夫还是女子,凡言德者,善美,正大,光明,纯懿之称也!”
叶嫣然平静地回落,眸光对上皇甫琛,男人那一双鹰眸,清晰地看见他深邃如潭的瞳孔,那端倪自己的目光,叶嫣然看得不是那么明白,像是要穿透自己,却又像是一股怒气。
“说完了?”皇甫琛冷沉的声音落下,深邃的鹰眸在黑暗中散发着凛冽的光芒。
-本章完结-
☆、第十一章伴君如虎
“说完了?”皇甫琛冷沉的声音落下,深邃的鹰眸在黑暗中散发着凛冽的光芒。
叶嫣然瞬即有点不自在地垂眸,点了点头,“说。。。说完了。。。”
“那就回去吧!住在哪里?”
叶嫣然看了一眼皇甫琛,“住在我大哥那里!”
“我送你回去!”皇甫琛沉声落下,正欲朝着外头的陈副官扬手。
叶嫣然听了,连忙焦急地回道,“不不不!不劳烦少帅了,嫣然有骑马来,我可以自己回去!”
话落,叶嫣然伸手正欲推开车门,猝然间,一只粗粝的手掌覆在了叶嫣然的手背上,生生地按住,“我说送就送!你敢拒绝?”
叶嫣然眸光惊骇地落在了那只按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掌,惊了一跳,立刻抽回手,声音低了几分,“那。。。那全凭少帅,嫣然在此谢谢少帅!”
皇甫琛目光落在叶嫣然那只抽回的手,目光沉了沉,唇角扬起一抹不悦的弧度。
皇甫琛落下车窗,朝着外头的陈副官,打了个手势,陈副官立刻领命跑了过来,“少帅,有何吩咐?”
皇甫琛重重地舒气,“回齐州府!”
“是!少帅!”陈副官落下声音,朝着后头列队站岗的士兵扬了扬手,那些个士兵都背上扛着枪,站得越发笔直,抬手行军礼。
陈副官坐上驾驶座,一阵汽车启动声音,汽车朝着漆黑的土道开去,身后的两排士兵列队快跑,跟着前头的吉普军车。
军车的右侧,那一面蓝底黑字的镇军军旗迎风招展,漆黑的夜里,土道上,落下汽车的行驶声,帮随着士兵列队,沉重的脚步落地声,一阵一阵整齐而有力。
齐州城,临时落成的将官府邸,汽车停在了大门口。
“叶小姐,你到了!”皇甫琛侧目看向了身侧的叶嫣然。
叶嫣然看了一眼外头挂着两盏亮着的灯笼,朝着皇甫琛欠了欠身,“少帅,有劳您送我回来!谢谢!”
叶嫣然推开了车门,站在汽车门旁,低头恭送。
皇甫琛落在车窗外头的视线收回,汽车渐渐远去,伴随着两队尾随的步兵渐渐远去。
叶嫣然抬起头看去,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手心,已经冒出了不少的冷汗,皇甫琛这个男人,真是让人浑身坐立难安,完全让人揣测不了他的心思,古时候所说的伴君如伴虎,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叶嫣然转身朝着将官府邸走去,浑身有着一股道不出的疲劳,简直比前些日子照顾犯病的四部士兵还要疲倦。
齐州城,临时的少帅府邸,原单军盘踞这里时候,落成的精致府邸,前院后宅一层累着一层,青砖红瓦,金碧辉煌。
房间里头,赵风穿着红色的褥衣褥裤,原先的长发已经梳理成温婉的发髻盘在了脑后,坐在床中央,一双手不停地揉着,回想起昨夜和少帅那样的男人一夜芸雨,脸颊瞬息间染上了红云,唇角抑制不住的柔笑。
-本章完结-
☆、第十二章传宗接代
猝然,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赵凤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她听着男人沉稳而有力的军靴落地声,心噗通噗通地跳着。
当皇甫琛一身戎装,披着黑色的大氅出现在赵凤面前,赵凤立刻站了起来,呆愣地看着皇甫琛,一脸局促紧张。
“少。。。少帅!”赵凤的声音忍不住哆嗦了几分。
皇甫琛摘下了头上的军帽,置在掌心中,目光冰冷地落在赵凤身上,“过来!伺候我更衣!”
赵凤立刻明白了过来,连忙上前,慌乱地接过皇甫琛手中的那顶军帽,搁置在一旁的梳妆桌上。
皇甫琛双臂撑开,笔挺地站在原地,赵风立刻上前,先是解开了那件黑色的大氅,紧接着,小手发颤地覆上了男人的胸膛,哆嗦着解开了军扣,一个一个地解开,直到剩下里头白色的内衫。
赵凤目光下移落在了男人的腰间处,那金光灿灿的皮带扣子,一双手颤抖得越发厉害。
皇甫琛一掌握住了赵凤的手,“你在怕什么?”
赵凤连连摇头,“妾身。。。妾身不怕。。。”
“不怕,手抖得这么厉害?”皇甫琛声音落下,依旧不带一丝的情绪,没有任何的温度。
“少帅。。。我。。。”赵凤抬头看向皇甫琛,一脸紧张,脸蛋泛着一层透不出的娇羞和畏惧。
皇甫琛松开了赵凤的手,眼神示意赵凤继续,赵凤定了定神,小手又一次发颤地覆在那皮带扣上,慢慢地拆开。
“本帅在邵阳还有六位姨太太,等这场战打完,带你回邵阳,你会看见她们,你虽是本帅的第七位姨太太,但你和她们一样,只要你能够为本帅生下儿子,那么本帅的夫人之位就属于你的!”
皇甫琛森冷的声音夹着几分命令在赵凤的头顶落下,赵凤已经解开了那条皮带扣,脱下了男人的军裤。
赵凤听着皇甫琛的话,心间一颤一颤,说不出的喜悦,抬眸看向皇甫琛,“少帅,妾身定当谨记,努力为少帅生下一儿半女!”
皇甫琛听了,剑眉微蹙,目光冷凛地盯着赵凤,“一儿可以!半女我不需要!
赵凤愣了一下,吓得噤住了声音。
皇甫琛目光凌厉,声音冰冷,“我皇甫家族需要男丁,越多的男丁越好!皇甫家迟早会一统天下,只有儿子才能继承王者之位!你懂吗?”
赵凤吓得连连点头,“少帅,妾身。。。妾身懂了,妾身一定为少帅生个儿子!”
皇甫琛目光沉落,猝然间,单臂抱起地上的赵凤,片刻之后,房间里的灯火熄灭。
黑暗中,传出男人沉重有力地撞击声,女人的娇吟声。
次日午后,四部将士的露天营账中,叶嫣然查看了下士兵的病情,一脸忧愁地走出了营账。
这时候,四部的吴上将立刻上前,焦急询问道,“叶小姐,情况怎么样了?我四部士兵何时能够恢复正常操练?”
叶嫣然一脸愁容,叹了一口气,“吴将军,现在情况有点不妙!”
-本章完结-
☆、第十三章缺医问药
叶嫣然一脸愁容,叹了一口气,“吴将军,现在情况有点不妙!”
“如何说?你不是治好了五部吗?怎么到了我四部,就情况不妙了?”吴上将明显激动了。
叶嫣然敛了敛眸色,“情况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去了齐州城里抓药,走遍了齐州城大大小小的药铺,发现药铺里头都少了五味药材,分别是白头翁,黄芩,木香,葛根,白芍!若是少了一味药,问题还不大,可是整整少了五味药材!这就不好办了,而且我也寻思过换一贴药方,却意外发现,无论我如何换,总会少几味药材,这让我大为不解!”
吴上将听闻,瞬间目光大惊,手掌猝然一拍,恼怒地开口,“肯定是单军搞得鬼!肯定是!定是单军派了密探来齐州城将所有的药材都买走了,不然不会有如此状况,他们这是打算,不出一兵一卒,令我们镇军削减兵力,他们好有机会反攻我们!”
一旁的叶衍海听了,连连点头道,“这种情况可能性很大!”
叶嫣然看向叶衍海,若有所思道,“可是大哥,若真是如此,岂不代表我镇军的军情被人泄露了出去?”
“歼细!定是歼细!”吴上将目光坚定地回落。
叶嫣然听了,叹了一口气,“自古以来,两军交战,一怕军队士气不振,二怕就是这歼细从中作梗,让人防不胜防!”
“那这该如何是好,叶小姐,你医术精湛,可还有其他法子?”吴上将一脸忧心地问叶嫣然。
叶嫣然沉了沉眸色,“买药材时候,我听闻这附近有个五虎镇,那里地形陡峭,虽是山涧野地,却是出产不少的药材,镇上家家户户都晾晒药材,而缺了的五味药材,不过是寻常用药,我觉得我们可以去五虎镇一趟,从那里买足药材!”
“五虎镇!!”叶衍海和吴上将同时出声,对视了一眼。
“有什么问题吗?”叶嫣然疑惑道。
叶衍海神情严肃,“五虎镇和建州只有一山之隔,可谓算是齐州和建州的分渭线,也是比较危险的地带,若要去那处买药材,我们还是派上几个机灵点的人过去,顺便乔装成药铺商人最好!”
“大哥!我也去,因为只有我认得那些药材!”叶嫣然上前道。
“不行!”叶衍海沉声打断,“你绝对不可以去,那里危险,你一个姑娘家过去,万一被潜伏那里的单军发现了,要让大哥如何操心你!认得药材的药铺掌柜都认得,到时候雇佣一个便是了!”
叶嫣然静默不语了,眸光流转着一丝丝情绪,心里头若有所思着什么。
吴上将在一旁见着,立刻开口道,“叶将军,我看此事我要立刻跟少帅汇报一下,好立刻派人动身去五虎镇!”
“好!我随你一同前去!”叶衍海上前,多看了叶嫣然几眼,“嫣然,要随大哥回齐州城吗?”
叶嫣然摇了摇头,“不了,我留下来照看这里的士兵吧,先熬些药缓解缓解!”
叶衍海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紧随着吴上将,两人骑上了高头大马,朝着齐州城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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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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