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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2/19 23:05:00

本期来源|《散文诗》年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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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诗意之光点亮自然万物的灵与美——读梦天岚《我的湖》

陈伶俐

初读梦天岚时,我的内心是震颤的,暗暗感叹的是——这是一个怎样的诗人,竟可以将内心柔软和冷峻的界限把握得如此精准,他该拥有多么强大的共情力和感知力,可以如此细腻地去描摹自然万物的生命与灵魂,有凌厉,有温情,有逃离,有回归。这是一组名为《我的湖》的散文诗,组章里,一个叫年嘉湖的地方,是诗人心中最隐秘美好的栖息地。正所谓“感其况而述其心,发乎情而施乎艺也”,诗歌作为对生活的一种诗意表现和书写,是诗人面对当下、立足生活的一种创作,它所呈现的,是诗人对自我的追问和对世界的观察。我想,一个可以与湖泊为友,愿意永远与湖泊为伴的诗人,他的精神世界一定是纯粹且明净的。正因如此,在梦天岚的散文诗里,我没有读到生活的戾气和厌世的情绪,更多的是一种执拗,一种对美好事物出于本能保护的执拗。他笔下的年嘉湖,像是他高山流水般的朋友,又似乎是与他琴瑟和鸣般的爱人,他在意着与湖泊有关的一切,珍惜着与湖泊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刻。他写湖泊,湖水快门所摄,是世间万物的真实面目,他所关照的,是自然万物的灵动与美妙,是内心世界的清醒与觉悟。谦卑地俯身,体察交互映射的自然生命。从《自画像》里湖面映照下的自我观察,到《湖畔的香樟树》里枝叶、湖面与“我”的微妙互动,再到《湖里的天空》中湖面、天空与发呆人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眸、轻叹和沉思,梦天岚不止一次地提及自然与人之间的交互映射。在这种映射中,诗人思考着生命的长度、时间的意义,“我的自画像在显现的那一刻就已被时间存档,没有征得我的同意,湖水就已发挥照相机的功能。”(《自画像》)同时,诗人也揭示着现实的残酷、灰暗的长存,“纵有明眸清澈如许,那浑浊又该当如何交还?”(《湖里的天空》)诗人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的湖,在湖岸上漫步,在湖水边思索,甚至伸手去触摸湖中的一棵香樟,观察湖底的一片叶子,他以谦卑的姿态面对着眼前的湖,接受着它的检视,容忍着它的肆意,同时也毫不吝啬地展露着对湖的倾心与喜爱,“如果湖是安静的兔子,那它就是一只;如果湖是玻璃的镜子,那它就是一面;如果湖是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冰凉月光,那它就是一轮;如果它是一座城市用来呼吸的肺,那它就是一叶……”(《湖的量词》)此时,已不仅仅是湖,和湖有关的自然万物,在诗人的笔下,都拥有了呼吸和温度,它们与诗人和谐共处,相互试探,在这个过程中,彼此生命的维度也在不断地延展。自由地奔走,追寻纯粹洒脱的自然灵气。逃离是贯穿组章的一个主题,诗人试图逃离,逃离世俗的蛮力,逃离现实的困顿,逃离无数的疲累与烦忧。面对大自然中夜虫美妙的和鸣,“我的世界清冷、沉寂。无边月色下,如同马蹄已逝的旷野,只属于凝望和等待。我一次次远离这里,又一次次折返,带着不可言喻的伤痛,回到内心的波澜。”(《夜虫奏鸣曲》)多么想要逃离,但又不得不屈服于现实的枷锁,于是远离又折返,最后终归于内心起伏的波澜。我们看到,他的逃离不是不顾一切的飞蛾扑火,而是激情与节制几番较量之后的一份沉默和笃定,笃定自己终将属于这片湖,属于这片充满灵气的大自然,尽管丰满的理想最终也不过是幻想,但诗人也绝不肯放弃这份坚持和追寻。“其实我最真实的想法是,把自己拴在这棵树桩上,像拴一头牲口。不管你信不信,我连绳子都准备好了,尼龙的。我要把自己拴在这里,和年嘉湖紧紧地拴在一起,我的树桩只会越打越深。”(《树桩》)“我像一根树桩一样站在这里,不,我本身就是一根树桩。”(《我的湖》)“树桩”这一意象在这组散文诗中多次出现且十分特别,光秃且坚硬的树桩,不会获得太多瞩目的树桩,这也许就是诗人内心深处对自我最真实的渴望,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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