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美国大选,牵动着美国人民的大心脏,也牵动着世界各国人民的小心脏。
希望川普留任的美国选民,自然是希望将手中的选票投给川普,以维护自身所处阶层的利益;希望川普卷铺盖走人的美国选民,当然是希望手中的选票能够助推白头翁上台,赶快收拾川普过去执政四年留下的烂摊子,改弦易辙,回归以往正常如斯的生活。
过去的四年,全美国都围绕着川普的执政轨迹相互撕咬分裂,分成两个相互对立的阵营,以至于在同一家庭内部也可以达到夫妻打架、父子成仇的地步。
美国已经回不去了。那种指望执政党在台上执政,反对党在台下监督的所谓民主国家治理机制,不仅不能发挥应有的纠错功能,反而会扩大社会分裂,放大不同阶层与阵营之间的仇恨,西方民主制度的神话正在破灭,民主实践成果正在被碾得粉碎。
美国的立国领袖华盛顿以及其他精英们精心设计的民主制度,为什么会到今天这种地步?!
其实,这一切都源于民主制度就是一种高级的富贵病,贫穷人家根本玩不起,而可悲的现实是,世界上几乎99%的国家还在追随西方国家玩着这种天生喜欢昂贵,只有富人与富国才能玩得起的制度游戏。
还是让我们简要回顾一下这一国家制度游戏的来历吧!
十五世纪以前的欧洲中世纪,四分五裂,大大小小的王国、公国、侯国林立,比起秦始皇统一以前的中国,欧洲才是真正的封建主义社会。成百上千的国王、君主、公爵、侯爵、贵族以及平民,构成了等级森严,难以逾越的阶级与阶层鸿沟。欧洲邦国相互杀伐,分化组合,虽然不乏具有雄才大略的国王君主做过统一欧洲的春秋大梦,无奈拘于欧洲地形地貌的天然阻隔,整个欧洲始终处于四分五裂,动荡分化之中。那时的欧洲人民过的日子,比东方的中国过的要差。不然,马可波罗不会将忽必烈统治时期的中国元朝描绘成满地金银的世界天堂。
一切都源于追逐东方财富的冲动,处于欧洲边缘地带的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开启了寻找梦想中财富的大航海时代。在早期,葡萄牙人垄断了东方的香料、瓷器与丝绸贸易,西班牙人垄断了美洲的黄金白银开采。随之而来的荷兰、英国、法国等国则武力打破了前行者的垄断,将自己的旗子插在世界各地。与此同时,欧洲强国通过建立殖民地,世界各地的财富源源不断流向欧洲。此时,西方世界才第一次真正领先于东方的中国,欧洲出现了一批依靠冒险而成为资产阶级的庞大人群。
这群有产阶级不满足于自己的富足生活,他们与具有先进思想的知识分子一起,向国王、君主要求自己应有的政治权利与人身权利,尤其要求保护自己通过生死打拼得来的私有财产,于是产生了资产阶级革命。随着资产阶级革命而诞生的自由、民主与人权价值观应运而生,新兴的资产阶级与广大平民通过与国王、君主的战争与妥协,欧洲的封建君主专制政权逐步退出历史舞台,最终形成了诸如“君主立宪”“三权分立”的国家治理模式。
客观上说,发源于欧洲的民主政治制度,是人类历史上的一次伟大的实践,其意义怎么估量都不过分,但夸大这一制度,甚至将其神话为人类唯一正确的政治制度,并将其归结为“历史的终结”,则就无比荒谬了。
西方的民主政治制度就是一种“富贵病”。首先,是因为它是在大航海时代新兴资产阶级的财富积累,以及广大的平民阶层生活的极大改善基础上才逐步建立起来的,没有新兴的社会阶层的形成与平民生活的极大改善,封建国王、君主们根本不会将部分政治权利与他人分享;新兴阶层与平民也没有能力与胆气与国王、君主们相抗衡;其次,西方民主政治制度需要依靠源源不断的财富来维持其高昂的制度成本,当整个国家创造财富的能力逐步衰减,社会效率逐渐低下的时候,当国家财富不能满足选民基本的福利生活的时候,也就是民主制度弊端丛生,漏洞百出的时候。
与民主政治制度这种“富贵病”相伴的,是民主政治的社会分裂病。当国家有财富能力的时候,还可以通过构筑福利社会体系满足底层选民生存生活需要,平息社会中下层选民的愤怒与不满。一旦国家财富能力不足以支付中低社会阶层的福利,而社会中上层精英又不愿让渡自己的部分利益时,社会必然分裂,阶层必然相互对立。
川普当选总统后,本应该忠于整个国家利益,为整个国家利益服务,而不是仅仅为忠于自己基本盘的选民服务,更不应该为了再次当选总统而操纵忠于自己的部分选民起来反对另一部分选民,挑起选民之间的冲突。而选民呢?早已为不同的党派与有党派利益偏好的媒体塑造。整个美国不同的州就被共和党与民主党塑造成蓝色与红色,而且州的颜色多年不变。例如,在西部沿海、东北部沿海畔各州的选民投票倾向较支持的民主党,纽约州、新泽西和康涅狄格三州,以及西海岸的加利福尼亚州等就是民主党的死忠粉;南部沿海和中部则较倾向于投给共和党,德克萨斯州、阿拉斯加州,以及堪萨斯州是共和党的死忠粉;其他的摇摆州则是共和、民主两党拼命争夺讨好的对象。
川上台后实行美国优先,与中国大打 ,动辄制裁其他国家,疯狂地各种退群,还无端将抗疫不力导致美国新冠肺炎病毒肆虐的责任甩给中国,明明就是川普带领的美国政府国家治理能力不佳,但忠于共和党的选民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相信川普的话语几乎达到了愚智的程度。
其实,这很好理解,在一个高度分化与分裂,社会不同阶层与人群已经被不同党派塑造与固化的国度,当不同党派为选举利益相互诋毁造谣,舆论假作真时真为假,无为有时有亦无时,此时的选民们已经没有能力分辨真假,也不愿再分别真假,只好作出最简单的选择,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看到自己愿意看到的,其它的则只好不听、不看、不相信。这就是今日高度发达的美国民主政治的真相。
任何制度都有利有弊,世上没有完美的政治制度,但西方国家从上到下都视其自己国家的政治制度为人类社会唯一值得效仿的社会制度,并时不时为了推广自己的社会制度和价值观而不惜用武力去干涉他国内政。大航海以来,西方的成功助长了它们的救世情结,但实行西方社会制度成为发达国家的基本上仍是具有浓厚殖民地情结与受其利益影响的传统西方国家,其他发达国家如日本、韩国等国家都是得利于当年冷战时期东西方对抗状态下西方国家的利益输送。而其它的国家和地区呢?管它实行什么社会政治制度,管它实行什么几权分立,照样穷困潦倒,战乱频发,民不聊生。
有人指望白头翁登上台后会弥合美国社会的极化与分裂,那要看美国还有没有过去依然强大的造富能力与克服民主政治制度固有弊端的能力。在传统制造业流失、高科技产业停滞不前,新兴产业还没有看到发育成熟的曙光时,美国已经在打趔趄,步伐多少有些力不从心与战战兢兢。美国社会的种族冲突,阶层分裂与社会撕裂既有财富分配不均,利益难以共享原因,也有他们国家迷信民主政治制度问题。这就是说,今日西方包括美国种种难以解决的社会问题,民主政治制度的“功劳”不小。
今日美国社会的种种问题,早已经开始了内卷化,不要说白头翁没有能力,就是上帝也解决不了。
邹光明lawy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