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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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9/15 21:43:00

诗歌以“春天”为主题,大体是从六朝后期开始的;入唐以后,有王勃《思春赋》、刘希夷《代悲白头翁》等名作问世;而盛唐时期,著名的“咏春”之作,更是不胜枚举。

春天是充满生命力的季节;春天温度宜人、百花盛开;严寒过后生机盎然的感觉,令人心旷神怡。正因如此,“咏春”成为唐代诗歌的主要题材之一。

不过,咏春诗到了白居易的手里,就不单单是“歌咏春天”那么简单了。

白居易时常倾注深沉、细腻的情绪,来表现“惜春”的心情;他所作的有关春天的诗,总有股落寞与惆怅之气;此情绪,随着他的年龄增长,更趋明显与强烈。

白居易对时间非常敏感。这种特质,使他在繁华季节中,经常联想到剩下的“春天”已经不多了。是以,白居易的游春诗,比伤春诗少得多。

由此可以看出,白居易在乎的,不是生命经历了多少,而是生命还剩多少。这种“伤春意识”的产生和发展,与他畏惧年老的心态,有绝对的关系。

更可怕的是,这种畏老情结,在白居易年轻时就已经存在了。

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白居易这是患了“初老症”。

白居易画像

他年纪轻轻,却在倒数“年老”的到来

白居易任校书郎时(约三十岁),就对“年老”,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恐惧。“害怕青春岁月消逝”,对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来说,似乎有点太早了。

按理说,三十岁正是人在肉体和思想上刚开始成熟的阶段,并且是人生最有活力的时候,人应该对未来充满信心。

再者说,白居易任校书郎时,已通过礼部的进士科考试、吏部的书判拔萃科考试,属于长安的政治新锐之一,他未来的政治前途一片光明。

然而,此时的白居易,却写下了这首诗:

酒盏酌来须满满,花枝看即落纷纷。莫言三十是年少,百岁三分已一分。

暮春时饮酒赏花,在唐诗中并不是什么特殊的题材。不过,白居易却在此时感慨年少时光的易逝,并在诗的最后,计算自己剩余的人生,还有三分之二——他年纪轻轻,却在倒数“年老”的到来。这是一种对“年老”的莫名恐惧。

这种情绪,充满了白居易年轻时所作的诗中。如他在面对元稹时,就流露出“他比我年轻”的羡慕之情:

不堪红叶青苔地,又是凉风暮雨天。莫怪独吟秋思苦,比君校近二毛年。

只有三十岁出头的白居易,写下了这首诗,送给小他七岁的元稹。诗末布满了苍凉的气氛,并且以“二毛”这种“年老”的字眼,来作为两人比较的基准。

两人虽然相差了七岁,可是白居易这时候的年纪,无论如何也难以和“二毛年”捆绑在一起。

由这首诗,我们可以看出,白居易在时刻提醒自己:我正一步一步地走向“二毛年”的衰老状态。他在另一首同时期的诗中,也写下了类似的句子:“萧条秋兴苦,渐近二毛年”。

白居易画像

不仅如此,白居易经常在诗中提到自己的岁数,以及“我差几年就几岁了”。如“四十如今欠一年”、“相看七十欠三年”。可想而知,正因他对时间非常敏感,所以才会在诗中不厌其烦地重复述说自己的年龄。

由白居易“计较自己岁数”的特质,我们可以窥见他对待生命的方式:他把整个生命,当作是一个“沙漏”;而时间,就像沙粒一样,虽然总数是固定的,但会随着生活的进行,一点一点流逝不见。

白居易年轻时,非常在意自己的人生时间还剩多少;他虽不能留住时间,但却能随时提醒自己人生中“余年”的宝贵。例如:

春初携手春深散,无日花间不醉狂。别后何人堪共醉,犹残十日好风光。

“犹残十日好风光”的情绪,是典型白居易伤春诗的基调。在繁华的春天中,他不去歌咏花开的茂盛和绚烂,却将心思放在计较春天何时尽、花期还剩多久。又如,他提出“三月尽”的概念:

三月三十日,春归日复暮。惆怅问春风,明朝应不住。

他对春天即将消逝的那一刻,是很敏感的;他将时间设定在“春暮”,刻意强调三月的最后一天——过了今天,春天就过去了;他在此时,更加惆怅、无助。

为什么白居易如此重视“三月尽”这一天?我们可以在他的诗中找到答案:

人生似行客,两足无停步。日日进前程,前程几多路?兵刀与水火,尽可违之去。唯有老到来,人间无避处!

日暮春归,春天在此时终止,夏天即将到来;然而,人生的青春过后,所要面对的,就是年老和死亡,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

白居易从季节性时间的结束,联想到自己由少年到老年的过程,使得他对“三月尽”这一天特别感伤。

白居易画像

生白发、掉牙齿,他十分紧张

白居易在三十岁出头,就患上了“初老症”,可能与他“年少多病”的经历有关。

白居易在一首诗中,写出他年轻时体弱多病的情况:

久为劳生事,不学摄生道。少年已多病,此身岂堪老?

白居易在此诗的题目下注:“年十八”。正当少年的他,却每每为病痛所苦,以致于发出了“此身岂堪老”这种泄气的话来。

年少多病,自然未老先衰。白居易在年轻时因病而偶尔会丧失青春活力,使得他不得不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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