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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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7/12 17: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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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叁叁

#情感#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人世间最美的誓言。

生不能同衾,死亦不能同穴,是爱情最大的谎言。

爱恨无常,生命无常,走着走着就散了,牵着牵着就放开了,笑着笑着就哭了,陪着陪着就分离了。

看着你远去,看着你走出时间的永恒,无能为力。

原来,爱是你满头白发时,准确地叫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后,比天空更深的沉默。沉默是山,沉默是无垠的海,沉默是跋山涉水的思念。

爱是你杵着拐杖,于夕阳余晖中扶额遥望时,浑浊的双目一滴一滴滴落的珠泪。珠泪浸透了晚霞,染红了天,染红了地,染红了踟蹰的余年。

爱是枯萎的双手颤抖地举起,又蓦然停顿半空,想要抓牢什么,可空空如也。

爱是摆着两副碗筷,一个人独酌清酒杯,唠叨过去,唠叨儿女,唠叨相濡以沫的点点滴滴,那是我们的一生啊,假装你依然端坐着,微笑着,深情凝望着,一如既往地倾听。

可是,举杯更思绪,杯尽满伤悲,谁知杯中情,谁愁相思意?

唠叨,只是我一个人囔囔的自言自语,你在哪儿呢?

爱是孑孓的背影中,一片一片的孤独。

01戴阿婆的故事

哥哥,没有你的日子,我的生活仰人鼻息;没有你的余生,我的世界日渐孤单。

戴阿婆手腕上的淤青像块乌漆嘛黑的邮戳,印证了她余生的颜色。

戴阿婆4个儿子,2个儿子在重庆,2个儿子在成都,日子过得都不错,老伴去世后,戴阿婆身体蛮好,执意留守老屋,谁都不跟。

老伴生前的退休金攒够了20多万,这便是她最大的底气,她没有退休工资,但小县城生活便宜,没什么大病大灾,一个老太婆足以苟延残喘。

每天溜溜弯,和左邻右舍唠唠嗑,偶尔打打五毛钱的小麻将,想吃点啥弄点啥,想咋过咋过,戴阿婆的日子想想都美。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4个儿子相继生了二胎,带孙子成了她义不容辞的责任,带了一个又一个,带了老大,务必带老二,怕几个儿媳说闲话,自己被架在火上烤,这么些年,戴阿婆就在4个儿子家轮番打转转,一刻不得闲。

呆在成都的老幺最有出息,住洋房,做着大生意,令她头大的是,老幺在外面有了小三。

小三是个北方女人,比老幺小16岁,性格刚烈,自从怀上孩子后,并以此要挟老幺休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老幺发妻生的是个女儿,想要个儿子是老幺毕生的梦想,再则小三确实年轻漂亮,身姿妖娆,不说话像朵洁白的水仙花,一说话像朵白莲花。

老二昧着良心和发妻离婚,把小三扶正。

戴阿婆的悲催从这里开始。

小三生得妖娆,活得也妖娆,每天穿得花里胡哨,脸画得像幅图画,逛街,旅行,吃吃喝喝,买买买,这就是她生活的全部。

月子请了价格昂贵的月嫂,月嫂只管娃娃,其他所有的家务全丢给了戴阿婆。洗洗涮涮,买菜做饭,戴阿婆每天6点必须起床,年近七旬,依然忙得像只陀螺。

烧饭按小三的北方胃口做,稍稍放点辣椒,小三便推身而起,嫌弃不好吃,毫不客气要求重做。

小三的一应用品全部手洗,下水后的床上用品驮着水,常常累得戴阿婆直不起腰。

小三的卧室要求跪着手抹地,不能用拖布,窄窄缝缝稍有水渍,小三马上甩脸色,说活了一辈子,咋地都弄不干净。

原来,小三是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花瓶,性格不是刚烈,而是火爆,蛮横,文化不高,但生活品质高,涵养不深,但心中的水深,她嫁给老幺,图的是不劳而获,享受生活。

这一切,戴阿婆悄悄忍了,她不是挑是非的人,不愿自己儿子受夹板气,她心疼儿子。

小孙子半岁时,月嫂辞职,戴阿婆的日子愈发雪上加霜,带孙子的时间占比多了,家务就只能马虎,这导致了小三更加的不满。家里像她一个人的戏台,由她红脸白脸轮番折腾。

也许正因戴阿婆的忍气吞声,小三的嚣张跋扈逐渐升级,稍不如意,便叉腰破口大骂,在她眼中,戴阿婆不是婆婆,而是一头老黄牛。

骂她养子不教,对老幺有什么不满,全都迁怒于戴阿婆,戴阿婆渐渐沦为她的出气筒。

不堪忍受的戴阿婆提出回老家,左右为难的老幺犹豫半天,只得应允。

可没多久,戴阿婆就接到老幺电话,要她回来,因为他和小三离婚了,以净身出户的代价拿到儿子抚养权。

老幺情真意切,说自己挺难,戴阿婆听得泪眼婆娑,瞬间心软。

可事情远非戴阿婆想的那么简单,老幺婚是离了,但并未离家,小三拿出一个泼妇的本质和老幺杠上了,老幺去哪里她去哪里,24小时寸步不离,胡搅蛮缠。

老幺去外面租房住,前脚把房租好,小三后脚找房东撕毁合同,并去公司大闹,一副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架势,家里家外一片乌烟瘴气。

两相比较,老幺才悔不当初,原来老老实实的前妻才是值得依托,能和他白头偕老的女人,于是悄无声息地把所有贵重物品逐渐转移到前妻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无法转移的就是心肝宝贝似的儿子,那个小小人儿是老幺心底唯一的软肋。

明面上和小三离婚不离家,实际上,老幺偶尔会留宿前妻家,过着一夫二妻的生活,戴阿婆无形中被推到前沿阵地。

小三不是傻子,为挽回老幺这棵摇钱树,看破不挑破,死守着儿子不松手,那是她唯一的砝码,但把所有的愤怒全泼撒给了戴阿婆,骂骂咧咧升级为行为暴力。

陷入水深火热的戴阿婆,为老幺受尽屈辱。

吃饭时,因不合口味的一盘菜,她掀翻桌子。

衣服没洗干净,隔着茶几,一只高跟鞋横空砸在戴阿婆额角,戴阿婆捂着额头满脸骇然。

戴阿婆争执几句,小三猛扑过来,把她摁在地上,掐她后背、屁股、胸脯,骂戴阿婆老不死的东西,寒冬腊月的深夜,把戴阿婆撵出家门,张口闭口叫她滚。

流落街头的戴阿婆挨个给另外3个儿子打电话,一把鼻涕一把泪,委屈得像个孩子,求他们来接她,可直到第二天中午,依然不见踪影。

凌晨归家的老幺在小区不远处的一家网吧门口找到戴阿婆,好心的网吧老板给戴阿婆盖了一床毛毯,但戴阿婆仍然冻得浑身哆嗦。

老幺火冒三丈,回去找小三干仗,等老幺前脚出门,小三背过身一阵脚踹戴阿婆,下手更狠。从此,戴阿婆什么都不敢告诉老幺,每天沉默着干活,郁郁寡欢,就是头老黄牛。

平常一起带孩子玩耍的周阿婆疑窦重生,不停追问,戴阿婆嗫嚅着,赶紧把受伤的手腕往袖口里缩,说是自己摔的。

周阿婆摇头叹息,劝解戴阿婆,自己有钱有房住,回老家去,何必受虐。

每次被赶出家门,戴阿婆回老家呆不了俩月,小三就会唆使老幺把戴阿婆弄回来,但小三的德行管不了两天又发作。

自己如同一块抹布,哪里脏了都去擦擦,但擦完了被随手扔掉,谁都不在意,还被人嫌弃地踩在地上,碾两脚。原以为脏了洗洗还可用,但一些污渍浸进了内里,怎么洗都有痕迹。

“养这么多儿,个个风光,有什么用啊?”

说着说着,戴阿婆老泪纵横,来成都不到两年时间,戴阿婆苍老憔悴了十岁。

小孙子9月份上了贵族幼儿园,周末才回趟家,戴阿婆趁机拼死拼活回了老家。

不到一年,就传来戴阿婆去世的消息。她悄无声息地死在了老屋,一个月后才被邻居发现,没给4个儿子留一句话,死时怀里紧紧抱着老伴的照片。

她瘦骨嶙峋的身子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像极了一张被拧干了水份的旧抹布。

02卸磨杀牛的故事

哥哥,有生之年,请握紧我的手,不离不弃。

当年,在我们老家,耕地的牛如果老到不能下地劳作时,会在过年的时候杀掉分肉。全生产队的人都聚在保管室门口的晒坝,看如何杀牛。

在人群兴奋的围观中,老黄牛会望着我们流泪,很长的眼睫毛,很大的牛眼,两行浊泪就那样无声地滚落,它在乞求,它在哀哀地哭泣。

最善良的是人类,最残忍的也是人类,没用了,将你的骨头熬你的油,连一点骨头渣子都不会剩,谁会想到你生前的“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呢。

当听搭档李姐说起她远房表姐戴阿婆的故事时,我就莫名想起那卸磨杀牛的一幕幕,这么多年过去了,仍然如此清晰,我想,牛们万般不解的应该是人类的残忍吧。

我一直想戴阿婆最后的那段日子,世上有那么多亲人,可她只有一个人的孤单;人间有那么多温暖,可她只有一个人的冰凉;人世有那么多繁华,可她只有一个人的寂寞。

她以为他们也是爱她的,他们是可以依靠的,可最终被他们抛弃。她以为为人父母者,可以不在意不计较,可最终满心伤痕。戴阿婆死得决绝而忧伤,无助又绝望,她失望的是这人间。

伤我们最深的,往往是来自背后的刀,因为我们毫无防备;让我们绝望的,不是无路可走,而是倾情付出没有回报;最深的深渊,不是遥不见底,而是不闻回响。

佛说,所谓儿女,只有两种,前世欠你的,他今世来还债;前世你欠他的,他今世来索债。

为人父母者,则为之计深远,可深远之后的远方往往和父母无关。

人这一生,真正能相濡以沫的只有夫妻,能陪我们到最后一程的,也只有夫妻。只有良好的夫妻关系,才是一个人最大的固定资产,其他的人人事事物物,皆是云烟。

所以,善待身边的人吧,珍惜身边的人吧,TA才是唯一的依靠。

03《我爱你》张君奉和疯妻的故事

哥哥,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也想像疯妻那样老去啊。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如果能同年同月同日死,这才是一个男人给予一个女人一生的承诺,如果能握着你的手,共赴天堂,我就不会寂寞孤单。

当我敲下这排字的时候,一幅震撼人心的画面再次闪现:一对年逾古稀的老人,并排躺在床上,衣着整洁,中间的两只手紧握着,面带微笑共赴黄泉。

那么安详,宁静,满足,幸福,也许,这才是至高境界的不离不弃:活,一起活;死,一起死。

他们就是韩剧《我爱你》中的张君奉和他的疯妻。

君奉的老伴得了老年痴呆,每次上班前他都要仔细把门锁好,防止老伴独自出门后找不到归家的路。

作为停车场管理员的君奉每天辛苦上班,回来还要照顾老伴,她的生活不能自理,有时大小便都在身上。尽管看上去很无奈,但他从未有过不悦。他像照顾孩子般给老婆做饭喂饭吃,他还会把当天做了什么一一说给她听。轻轻拍着老伴后背等她安然入睡,外面已悄然至深夜。

君奉就这样守护着疯妻,岁岁又年年,劳累着,幸福着,平淡着,满足着。

这天早上,君奉不小心睡过了头,着急忙慌上班,忘记了锁大门,等他处理完停车场积压的车辆,看到墙上一串串钥匙时,才猛然想起。

疯妻丢了。

君奉疯了似地冲向门外,步履踉跄,失魂落魄,呼唤的声音带着哭腔,最终在公厕门口找到疯妻。

“你到哪里去了呀?你还好吧?”

君奉冲上去左左右右查看疯妻是否有恙,一把把懵懂痴笑着的疯妻搂进怀里,仿佛分开了一个世纪,他喜极而泣。

君奉背着疯妻一步步朝家走,每走几步便转身朝身后帮忙找疯妻的朋友鞠躬致谢,虽然朋友摇手说没关系,但他每走几步依然又转身致谢。

遥望着他们蹒跚而去的背影,身后的朋友无比动容地说:“我也想这样老去啊。”

结婚誓词里说,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我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

人这一生,最大的幸福,无非就是像疯妻这样,迷糊着,什么都不知道,每天无忧无虑地笑着,天垮了,有爱她的人顶着;迷路了,有爱她的人念着;饿了,有爱她的人做饭给她吃;累了,有爱她的人背着她走。

我也想这样老去啊。

能被一个人这样爱着,能这样爱着一个人,才是人世间的至善至美,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疯妻被查出身患重病,命不久矣,每晚蜷缩在床上,疼得直喊妈妈,君奉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坐在外面台阶上嚎啕大哭。

君奉很快辞了工作,说要带老伴旅行,临走前挨个通知儿女们回家。

当初一大家子其乐融融,欢声笑语,儿女们信誓旦旦地说要奉养二老,然后有一天,大儿子结婚,搬了出去,再然后是二儿子,再然后是小女儿。

每个人跨出家门时都说会常回家看看,可这个家最终只剩下老两口孤零零的,陪伴他们的只有那张全家福。

老两口突然把所有孩子都叫回来,儿子们纷纷揣测他们的用意,儿媳们窃窃私语是否是找他们摊派养老费。

大人小孩坐了整整一屋子,君奉看着眼前的满堂子孙,握紧老伴的手,无比感慨地说:“是你把这些孩子带到这个世上的,老婆,你辛苦了!”

疯妻的目光意外的温柔,她似乎听懂了君奉这句感谢的话,也似乎是因孩子们齐聚一堂的温热让她想起了当年。

君奉的目光一一掠过每个后代的脸,随后平静地说:“你们都可以走了。”

孩子们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来了又走了,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君奉悄悄拉住小女儿,把仅剩的一沓钱塞进她口袋,小女儿最近很困难,之前来求助过。

君奉搀着老伴站在巷口,目送儿女们渐渐远去,二人依偎在昏暗的路灯下,那么孤单,那群急急远去的身影没有一个人回头。

儿孙绕膝,可君奉和老伴到最后拥有的只剩下彼此。

君奉默默朝那群身影挥挥手,囔囔低语:“再见了,孩子们!”

第二天,朋友推开房门,君奉和疯妻并排躺在床上,脸色看起来很安详,他们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仿佛这世上再没什么能将他们分开,从人间到天堂,他们相互伴着,永不孤单。

“这么多年来,我和妻子互相依靠,我害怕自己会一个人被留下来,所以,我觉定和她一起走,因为我们一直要不离不弃......”

这是君奉的遗言,也是世间关于爱情最长情的告白。

君奉和疯妻

哥哥,如果有一天我先走了,我在天穹等你。更深露重,当你凭窗眺望的时候,那颗最亮的星星,就是我思念你的眼睛。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走了,我在清晨等你。阳光明媚,当你白发苍茫推窗而立的时候,树梢叽叽喳喳的鸟鸣,就是我深情的絮语。

如果有一天我走了,我在夕阳中等你,当你步履蹒跚颤颤巍巍时,递给你的拐杖就是我扶你的力量。

如果我走了,当你举杯独饮潸然泪目的时候,我就是你眼角的珠泪,不要哭,因为,你一眨眼,就是我们的别离啊。

冬天来了,我在雪中等你。

生命累了,我在天堂等你。

身体去了,我用灵魂等你。

有生之年,如果你真的疼我,请在我糊涂时拉紧我的手,别让我走丢。

如果你不舍我,请在我双眼模糊时,做我的眼睛吧。

如果你情深义重,请在我衰老到不能行走时,做我的双脚吧。

哥哥,如果你真的爱我,一定记得,请不要先我而去,把我独留这人世,人间,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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