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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长春新区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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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文化节目《经典咏流传》再献一曲《别君叹》,在原汁原味的陕西方言唱腔与年前南宋古琴弦鸣中,流传千年的盛唐离愁绝唱被唤醒,萦绕心间的乡音也被唤醒。在中国,那数不清的方言就是每个人的乡音。有如植入心间的一张“声”份证。留住乡音,就留住了乡愁,也就留住了中华文化根脉。

乡音入耳一曲离愁几多乡音万种乡情醉了人的是那音还是那情?

词:「唐」王维《送元二使安西》/李奇

曲:曹轩宾编曲:黎翰江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低吟白雪逢阳春送君别去无知音高台孤矗昂首望穹凄尽兮宙宇敞车马纵兮雁飞翔春复秋往世无常幽清默兮落暗乡何年何月蹉跎降莫问莫观你莫惆怅山石林木无易样

10:27

视频/当陕西方言遇上盛唐诗篇一首《别君叹》唱给难忘乡音的你听

乡音入心

少小离家老大回,

乡音无改鬓毛衰。

《乡魂》

(节选)作者/冯骥才

待我渴望与她拥抱共鸣时,却不知怎样与她情感相通?

倘若你生长在故乡,那份乡情乡恋牵肠挂肚自不必说;倘若它只是你长辈的故土,你却出生在异地他乡,你对它的印象与情感都是从长辈那里间接获得的,这故乡对你又是怎样一种感觉?

数年前,我应邀与几位作家南下访游古迹名城,依主人安排,途经宁波一日。车子一入宁波,大家还在嘻哈交谈,我却默然不语,脸贴车窗,使劲张望着外边的景物,急于想抓住什么,好跟心里的故乡勾挂一起。此时我才发现心里的故乡原是空空的。

我对自己产生怀疑,面对祖父与父亲的出生地,为何毫无感应?但它原先只是我一个符号——籍贯呵。

我不是“回”故乡,而是“来”故乡,第一次。为什么回到故乡,故乡反而没了?我渴望与故乡拥抱和共鸣,但我不知道与故乡的情感怎样接通。好似一张琴闲在那儿,谁来弹响,怎么弹响?

是乡音!一入耳,往事旧情一下子奇迹般如画般复活了。

下车在街上走走,来往行人说的宁波话一入耳朵,意外有种亲切感透入心怀,驱散了令我茫然的陌生。

我很笨,一直没从祖父和父亲那里学会宁波话。但这特有的乡音仿佛是经常挂在他们嘴边的家乡的民歌,伴随着我的童年与少年。那时,尤其是来串门看望祖父的爷爷奶奶们,大都用这种话与祖父交谈。

父亲平时讲普通话,逢到此时便也用这种怪腔怪调加入谈话,好像故意不叫我听懂,气得我撅起小嘴,抗议。那些老爷爷老奶奶们便说笑话逗我、哄我,但依然还说那种难懂的宁波话……

这曾经叫我又气又恨的话,为什么此刻有如施魔法时的咒语,一下子把依稀往事、把不曾泯灭的旧情、把对祖父与父亲那些活生生的感觉,全都召唤回来,并逼真地、如画一般地复活了?

是我走到故乡来了,还是故乡已然悄悄走进我的心中?

月是故乡明,话是乡音亲。

前两年我在新加坡,忽有十几位上了年纪的华人到宾馆来访。原来都是此地冯氏宗亲会的成员。华人在海外谋生,身孤力单需要支持,便组织各种同乡同族的会,彼此依傍,守望相助。每每同乡同族人有了难题,便合力解决;若是同乡同族人有了成就,就视为共荣,同喜同贺。

张张陌生的面孔埋藏着遥远的亲切。我在哪里曾经与他们相关相连?唐宋还是秦汉?我想起在黄河边望着它烟云迷漫、波光闪耀的来处,幻想着它万里之外那充满魅力的源头。同国、同乡、同肤、同姓,都有一种共同的源头感。有着共同源头的人,身上必定潜在着一个共同的生命密码,神秘地相牵。

我望见坐在侧面的一位老者清瘦、文弱、似曾相识的面孔,心有所动,问道:“你家乡在哪儿?”

“宁波。”他一开口,便依然带着很重的乡音。

我听了,随即说:“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我老家也在宁波。”

他马上叫起来:“现在就是一家,我们好近呀!”随即急渴渴向我打听故乡的情形。

多亏我头年途经故乡,有点见闻,才不致窘于回答。他一边听我讲,一边忽而大发感慨:“全都不一样了,不一样了……”忽而冲动地站起来,手一指,叫着:“那是伯伯带我去捉鱼的地方!”然后逼我讲出更多细节,仿佛直要讲得往事重现才肯作罢。

我怕冷落了同座其他人,才要转换话题,那些人却笑眯眯摆手说:

“不碍事,你再给他多讲讲吧……”

他们高兴这样旁听,直听得脸上全都散发出微醺的神气,好像与我的这位老乡分享着一种特殊的幸福,那便是得以慰藉的乡恋。

这老乡情不自禁把座椅一步步挪到我身前,面对面拼命问,使劲听。可惜我只在故乡停了一天,说不出更多见闻。但我发现,我随便扯些街道的名称、旧楼的式样、蔬菜的种类,他也都视如天国珍闻,引发他一串串更多的问题,以及感叹和惊叫。

我更感到故乡伟大而神奇的力量。它像一块巨大的磁石,牢牢吸住一切属于它的人们,不管背离它多久多远。似乎愈远愈久便愈感到它不可抗拒的引力……

乡音入脉

乡愁不墨千秋画,

乡音无弦万古琴。

◎余光中:与妻说了六十余年四川话诗人余光中生在南京,父乡福建泉州,母亲和妻子的家乡是江苏常州的武进,猜得到余老与妻子交谈用什么方言吗?生前他接受采访时说,“这六十几年,我们两个的对话用的都是四川话。”只因年少时在四川度过,喜欢上文学与诗词在四川,妻子也曾在四川乐山念书……六十余年乡音无改,兴致上来,他还用四川话“摆起龙门阵(聊天)”,“我们两个说的四川话,加起来比岷江、嘉陵江都长。”

◎贾平凹:我这一生说不了普通话作家贾平凹说,他这一生有两个重要特征,一是人长得丑,二是说不了普通话。早年,他曾跟汪曾祺老先生一起到外面讲学,他讲得满头大汗,底下的人说一句也没听懂。没办法,汪老就站上去给他当翻译。对于自己讲得一口浓重的陕西话,却不会说普通话,他反而打趣“普通人才讲普通话。”抱朴守真,或许不仅仅因为他是土生土长的陕西人,也在于他发现了方言土语的魅力,“陕西人讲的很多方言都是原来的古代话,慢慢流散在民间,以特殊方式保留下来的。只要对中国古代文学稍有了解,就会读懂陕西方言。”《废都》《白夜》《怀念狼》到《秦腔》《带灯》《高兴》……那一部接一部糅杂陕西方言的作品,就是他的一片痴情。

◎金宇澄:一旦无力就到传统中寻找力量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中,小说《繁花》令许多读者被上海方言蕴含的吴文化韵味所折服。导演王家卫曾评价《繁花》是“上海的《清明上河图》”。谈起《繁花》创作初衷,金宇澄说希望能用上海方言来记录自己亲身体验的市井生活。《繁花》里上海人常说的“不响(不说话)”出现了一千多次,金宇澄说,这就好比国画中的“留白”,“全部填满就没有味道了”。金宇澄时常挂在嘴边的话是,“假如一旦无力,要到传统中寻找力量”。

◎老舍:我很爱用北京方言写作打开老舍的书,不管哪一本,一股醇厚的京味儿,这大概是读者共同的感受。有人甚至以为,“京味儿”是老舍先生作品的“惟一”或“精髓”。如他自己所说:“我生在北平,那里的人、事、风景、味道和卖酸梅汤、杏仁茶的声音我全熟悉。一闭眼,我的北平就完整的像一幅色彩鲜明的图画浮立在我的心中。我敢放胆地描画它,它是条清溪,我每一探手,就摸上一条活泼的鱼儿来。”“我很爱文学,很爱用北京方言写作,我的大部分长篇小说都是用北京方言写的。”他以一生来提炼北京话,让其成为更有艺术性的文学语言。/配图自网络

◎一双筷子配上乡音泪目……乡音余韵缭绕在母亲的摇篮曲、碗筷相亲的餐桌、儿时伙伴的嬉戏、邻里亲热的拉扯……每个人都在一方乡土哼着乡音长大。之后不管人生的旅途怎么走,也任凭你漂流到异域他乡何处,哪怕昔日青葱少年变成了白头翁媪,可乡音,总是不变。记住乡音,记住乡愁,记住自己的根脉。

内容/央视新闻整编

配图/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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