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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作家刘正义爽约的雪姑娘散文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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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约的雪姑娘

文/刘正义

眼前是一片银白色的世界,原野、山恋、沟壑、村庄,一夜之间好像被大自然的画笔全都涂上了纯白色,到处是银装素裹,远远望去,那白似乎蒙着一层光晕,没有一丝邹折,平展展地躺在大地的怀抱。而那一夜的大雪尚余威未尽,纷纷扬扬地飘洒着。啊!太美了!我张开双臂,奔向原野,耳旁疾风呼唤,风雪迎面而来,我一个激灵,朦胧中,感到一丝凉意,慢慢睁开眼睛,原来是在梦中。一种失望的心绪顿时袭上心头。蓦然,我下床急急拉开窗帘一角,眼巴巴地向外望去,映入眼帘的是灰蒙蒙的天空和寂寥而落寞的大地,影影绰绰的楼宇、街角和远处的点点灯光,沉沉的夜里,看不到一丝雪的踪影。

我失望至极,在现实中看不到的雪景,难道只有在梦中寻觅?

入冬以来,多少个晚上的《新闻联播》之后,我都要眼巴巴地坐在电视机前,等着看一眼天气预报,为的是搜寻雪的踪迹。偶尔看到预报有雨或雪,竟高兴得像个孩子似地,期盼着看到那个童话一样的银白色的世界。然而,往往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老天似乎是故意与我作对一样,心仪的雪姑娘总是一次又一次地爽约,躲在那厚厚的云层上面不肯下凡。痴情的我徒有一把“相思泪”。

不知从何时起,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在这个古老的都城,雪景已成为一种极为罕见的稀缺资源,就如今冬一样,已经进入三九了还没有见到雪的模样。有人说这儿埋着十多个皇上,王气太重,雨雪见而避之。有人说咸阳地处川道,南有秦岭,北有横贯东西的塬区,这种地势不利于雨雪的形成。我想绝无可能!十几个皇帝陵少说也存在上千年了,地貌的形成当然就更久远了,怎么能赖在老祖宗的头上呢?也不能怪我们世代居住的这块风水宝地啊!据说几十年前,咸阳雨雪较多,冬季很冷,渭河上结着厚厚的冰,往来车辆可以从冰面通过。记得小时候在老家,一到冬天,雪是一场接一场地下,那晶莹的雪花漫天飞舞,似无数只蝴蝶一样的小精灵,摇摇晃晃,奔向大地。慢慢地,落在地上的雪越积越厚,如一块白色的幕帐,把自然界的一切都变成了一个颜色,一棵棵树木就像一个个白头翁,又像是画了妆的圣诞老人。雪天是孩子们的天堂,雪稍一停,孩子们蜂拥而出,在白皑皑的雪地上打雪仗,堆雪人,甚至品尝着雪凉丝丝清冽的味道。雪后的村庄就如凝固的冰雕,大地一片沉寂,从下雪时纷纷扬扬的浪漫一下子回到了冷酷的现实。雪后的空气纯净而甘甜,一入心扉,连多日窝在心里的闷气也荡涤得渺无踪影,人们大口大口地吸吮着,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雪后的庄稼是安详的,覆盖大地的雪多像一块块厚厚的棉被,阻绝了严冬的酷寒,不仅让汩汩雪水滋润着植物的根部,而且毫不留情地杀死了许多危害庄稼的病虫害。雪后的村舍、田野是一幅幅美丽的画卷,虽然只有黑白两种颜色,但在高明的大自然的画笔下,却是大气磅礴,跌宕起伏,写尽人间冬景。人们爱雪、盼雪,把自己对雪的挚爱,化为一缕缕深情的思念。近期网上许多忆雪、盼雪的诗文,就是人们渴盼心情的集中体现,也使我不由自主地加入到这个队伍中来,同时也引发了我的一些思考。

雪姑娘的一次次爽约,实际上是人类居住的这个星球气候变暖的一个信号,当南极大块大块的原始冰块消融之时,地球的温度也在悄悄地发生变化,海平面也在人们不易察觉中慢慢升高,也许上百年后,沿海的一些城市就会消失,一些岛国将不复存在,地球,这个茫茫宇宙中绝无仅有的星球,将在地球人的手中走向毁灭。生活在高原寒区的牧民有一句古训,“如果有一天,山顶上的积雪全部消失了,世界的末日也就不远了。”

值得庆幸的是,人类已经意识到这种潜在的危机,世界气候大会宣言,就是对地球变暖的一个庄严的承诺。环境保护这样的概念,对于人类来说绝不是无足轻重的口号,而是寄于人类的心的体验,是对于和谐生存的一种挚爱,是对大自然和生命的一种敬畏。

也许多年以后,我们美丽的雪姑娘将会一次又一次地翩翩而至,“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美景将不断地呈现人间,人们对雪的期盼也不是在虚无缥缈的梦里。人常说“干冬湿年”,也许雪姑娘在那传统的中国人大年中静静地等待着,让我们共同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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