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大幅降温,五月的天气,窗外风雨不断,不得不把已经上身的裙子换成了羽绒服。
冷,冷的时候,哪儿都冷。等了一上午也没等到那只伯劳。我想可能窗外风太大了,伯劳也不喜欢大风下站立于摇摆的枝头。遇到这只伯劳还是在七天以前,在静态管控的城市里,坐在家中窗台上读书,忽就感觉一抹橘色略过眼底,很想看清那只鸟的样子,但是从五楼看下去,穿过即使不太茂密的枝叶,对我这个近视眼来说还是困难的。想起车里那个闲置了多年的望远镜,冲下楼再百米冲刺般奔到窗前,那只鸟居然还在。真的是只漂亮的伯劳,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认识一只伯劳。
?这小东西不大,橘色小胖墩一枚,卡哇伊的外表,一点看不出“雀中猛禽”的风采。唯一威风点的是那张嘴,上喙带个小勾子,很有力的向下勾着,很像老师生气时候那紧紧抿住又下拉的嘴角。我给他起个名字,叫小劳。自从认识了小劳,我隔三差五望向窗口那棵香樟,隔离在家的一周里,除了昨天没有见面,他基本上每天展示点新鲜玩应给我。第一天见到了他的女朋友,可能他两关系不太好,因为除了第一天看到他两同时出现了一下,很快就各自东西,后来都是孤单一人立于枝头,我估计小劳不太会谈恋爱,也许我见到他们的那次是分手约会。但小劳长相还是很帅气的,颜色靓丽,性格活泼,而且感觉还挺勤快的。说他勤快,是因为后面两天,在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里,都看到他在捕食,一天是嘴里叼着个挺大的蚂蚱,第二天叼了个蚯蚓样的软体动物,显然并不是个好吃懒做的小胖子。?第四天,小劳放弃了常待的那个高枝,跳到低处横伸出来的一个枯枝的梢头,我望远镜跟上去,他小脑袋偏向一边,顺着他的目光,竟发现只啄木鸟。啄木鸟并没有理会小劳,一门心思抱住一个粗枝,除了头上那一顶艳红一下下晃动着,深色的身体藏在枝叶里,黑色的爪子消失在深色的枝干上,要不是小劳眼神引领,我很可能错过他。一只似乎懂得隐身术的鸟,偏偏带了个亮丽的红帽子,也不知到底是个高调的鸟还是个低调的鸟。啄木鸟显然不喜欢这棵香樟,我没看两眼它就消失了,后面这些天再也没有来过。?小劳一般十一点和下午四点左右会出现在窗口这棵香樟上,多数会在高枝儿上站上一会,然后再跳到近旁的另一个树枝,或者振翅飞儿到小河的对岸,再冲向一个山丘,兜个圈子飞回来,飞回来的时候偶尔会看到他嘴中的食物,但所谓把猎物挂在树上撕而食之的猛禽做法,我就一次也没有看到。自从刮大风这天开始,我就再没见过小劳了,我还是会时不时瞥一眼窗口,同样的位置上来过一只白头翁,白头翁的叫声挺好听的,婉转的三音调“喂-喂-嘟儿,喂-喂-嘟儿”,感觉比乌鸫的歌声要简单些。白头翁的性子好像比小劳安静点,他停在枝头静立的时间比小劳略长,身材也苗条很多,沿着细长的尾巴看上去,两侧飞羽挑染了点暗绿,隔着稀稀拉拉的香樟叶子,总不如他的白色帽子抢眼。?啄木鸟和白头翁都爱戴帽子,小劳却喜欢象佐罗那样的黑色眼罩,配着他的橘色飞羽的确帅的不行。我还是想念那个橘色小胖子,他活泼泼的陪我渡过了静态管控期,让我窗口的故事日新月异着,我见了他的女友,他的粮食,他的玩伴啄木鸟和替代者白头翁。我希望天天迎着光和他打个招呼,期待他尽快带新的女友过来座座,期待他有自己的橘墩墩宝宝,做个更强悍的父亲。遗憾的是大风降温后,城市是解封了,而小劳却不肯再来到我的窗前,难不成他就是过来陪我过个静态管控期?我知道他还在这个小区里,北屋面对的那块绿地上我看到过他的橘色身影,也许他觉得那里更加安静吧。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合集#个上一篇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