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翁

注册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

散文驿站我的青葱岁月 [复制链接]

1#
河北白癜风微信交流群 http://liangssw.com/bozhu/12962.html

一晃五十多岁了,已是年过半百喽。“五十知天命”,人到了五十,渐渐对很多事物释然,少了一些浮躁,添了几分厚重。对幸福、健康、快乐,甚至死亡,都会有另一番感悟。“记得少年骑竹马,转眼便成白头翁。”人到了这样的年纪,才感觉那不是一声虚叹,真乃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过往的青葱岁月似飞沙走石,在成败荣辱的人生里程中,成为一道永驻心田的风景。我所叙述的是这个年代的人都懂得的一些真实的故事……

快乐的童年

60后的我们,小时候不像现在的小孩子有电脑、有手机、有自行车、有变形金钢、有这样那样的玩具,那时的我们能填饱肚子就很不错了。

但是,小时候的我却很快乐。因为和我的小伙伴在一起有很多乐趣。

小时候,我和同村的小朋友们喜欢收集各式各样漂亮图案的香烟盒。当收集到相同图案时就去与小朋友交换。有时候,自己喜欢的别人也喜欢。此时,我们就比试哪个折的飞机能飞得更高、更远、更久;或者撕旧书制作成一大叠翻翻板,然后比哪个扇翻的翻翻板最高、最多,胜者可自由索得1张或交换1次自己喜欢的香烟盒。

小时候,我们的玩具从来不需要买,都是自己制作的,如抽水枪、铁环、弹弓、滑轮车、陀螺、纸枪、扑克等等。

我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制作扑克的事。

有一回我去外婆家,看见亲戚们在玩百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扑克,觉得很有意思,就暗暗观察、学习。

我记住了扑克桃、心、梅、方四种花色,回家后,就自己动手制作扑克。

我找来一些比较硬的纸,画好线再用剪刀剪成一块块如同扑克一样大小的长方形纸块。接着用铅笔在每一张纸块中央画出桃、心、梅、方4种图案。为省事,每张我只画一个图。然后用毛笔填描好,再用钢笔写上数字。其中,最难画的要属大鬼、小鬼了。一切都搞定后,因觉得不香、不硬、不滑,我又偷偷拿了六个奶奶存的鸡蛋,打了调好,然后将“纸牌”一张一张地放进去溜两遍,晒干后,感觉又香又硬又滑。自己制作的扑克就这样成功了,很有成就感。

接下来,我就找小朋友来一起玩。从说游戏规则开始,慢慢教会大家怎样打百分。

小时候,我们还比较腼腆,不大喜欢与女孩子玩。不过,有一种玩法,男女生都会都喜欢的,就是下石子棋。这是考脑筋的玩法,也不分男女都可玩,可男女生一起玩。

我可厉害了,小朋友们一般都下不赢我。只有我们村的一个比我大五岁左右的万大姐姐能偶尔下得过我。也许是她比我成熟,思考问题缜密些;或许是她施了美人计,放电让我一时走了神吧。

因家离学校4公里多,在镇上读书时家里给我每天一毛钱的午餐费,我宁可少吃一点,也会每天节省2分钱,积攒下来买小人书。因此,我每月可买两三本小人书。在家里,我有专门的装小人书的箱子。家里来了小朋友我们就一起看,我边看边给他们讲小人书里面的故事。

更有意思的是,在镇上读书时,如遇到镇公所要放露天电影,那天下午放学后我就不回家了,在学校做完作业,便与同班同村的几个小同学一起看电影去。

天还没黑就去放电影的操场上占位子。

当时,放电影时需要用发电机发电,我很喜欢看放影员有板有眼地操作。

晚上,回家又没手电筒,因而要随别人火把借光急行。

有时同村没人来看,我们就惨了。摸黑走田间小路时我相当小心,慢慢地走,就怕掉进田里。当穿越两处坟地时,我都是一路小跑……

小时候,一直认为“佚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作家……

小时候,为了试被电打的感觉,我常用很细的铜丝插入电源插座,每次都被电打得麻麻的。(危险,别模仿)

小时候,家里的锁我总要拆散,就想看看锁咋个才能开、能锁。

小时候……我有好多可笑的故事!

初次进京

别说小时候留下许多误解、笑话,就是工作后也闹出了许多笑话。

我年兴义师专数学专业毕业就分到了水电九局三处子弟校(贵州修文乌粟五级电站)任教。当时水电九局从普通职工到工程局局长都是扎根深山,都是住油毛毡房,条件极为艰苦。全校只有一部手摇的电话机,通过总机转接。

年2月底,水电九局教育处从总部所在地贵州兴义德卧发电报到修文乌粟九局三处子弟校,通知委派我到北京教育行政管理学院校长培训班进修半年。当时的电报很简洁,没告知培训学院地址、电话。

因是首次进京,我不知找谁问北京教育行政管理学院的详细地址。出火车站后,我就问一守大门的老大爷:附近哪有学校。

我本想先问到一所学校,然后再问怎样去北京教育行政管理学院,

门卫老头说你问啥学校,打个查询下不就得了。

已工作了两年半的我,因水电人在大山沟里打电话全是单位总机转,从没拨过号,也就不知查号台。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根本不用查,直接打的士过去不就得了!

可那时的我在乌粟电站那深山沟里,哪里知道什么的士哟!

那个时代就是这样,根本无法与现代社会相比,下面这个故事足以说明这一点。

与电脑的不解之缘

朋友,你现在可能是电脑高手,可你玩过、苹果电脑没?你是否学过dos命令?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读数学专业的我,从微积分、高等代数、空间立体几何到拓朴数学、逻辑代数等等学了一大堆,却没有学过计算机与现代信息技术。

那时,据说一台计算机要占好几间屋子呢!

年,我被派到北京教育行政管理学院进修半年。

一天,学院组织我们到北师大听“意识的启蒙”电教课。课前,先领我们参观了北师大附中,有幸进入最豪华的教室——微机室。那时,我第一次见到了电脑。

而真正与电脑亲密接触,那是年的事了。当时,水电九局教委为九局东风子弟学校配了一台型组装电脑,花了一万多元,相当于一个普通职工三年的工资。

那时,人们对电脑知之甚少,也觉得很神秘。

为此,学校专门建了计算机房。计算机房归教导处管。我是教导主任,既然归我管,我这电脑盲就只好先学一步。

我赶到八十多公里外的贵阳买回好几本学习操作电脑的书。就这样,我白天工作,晚上自学。从基本的连接、开机关机学起。

同时还要学习五笔,背字根,拆字,练键盘……,身边没有一个懂电脑的,一切都得靠自学,困难可想而知。

别人说半桶水叮当响,可我半杯水也得响叮当啊。因为我得边学边教,学会的都得立即倒出来,时间长了也记不住。

约用两个多月时间,我完成了学习与培训,打字室人员打字已没问题了。接下来,我就深入学习使用与维护。

没想到,用电脑不仅仅可打字,还可用于管理。从此,学校课程安排、课时统计、教师档案及职称管理、各类表格设计等等,我都用电脑完成了。

后来,我又培训财务人员用电脑制报表、工资表、汇总统计等。

以前用手写、手画,一旦报表错了需从头来。有了电脑省事不少。

再后来,系统一次又一次升级,电脑也换了一台又一台。从台式机到笔记本,又从笔记本到现在用手机来处理图片及文件了。

如今,九局公司信息化、标准化建设已全面完成,九局公司已顺利通过了中国电力企业标准化良好行为AAAA级现场确认。现在的我,就是在出差途中,或坐在车上也可即时写、即时发稿,随时上公司信息平台处理工作上的各项流程,完全实现了无纸化办公。可以说,从学习dos命令的那时起,我便与电脑结下了不解之缘。

如今,我们再也离不开电脑、手机了!

离别故土

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惘,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离别后,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老去。

——《乡愁》席慕容

离开家乡的那年,我才十一岁。升初中不到一个月,在四川自贡龙潭镇中学读书。

九月底,我在部队的父亲托他们一个老乡指导员——我们管他叫范叔叔,在他回乡探亲归队前专程到我家接我母亲和我妹到贵州兴义部队探亲。

临走的前一天,我答应了我妈妈、奶奶以及大叔他们——在我母亲去探亲的这一个月内,我会在家好好读书、听大叔和奶奶的话。

我对妈妈和范叔叔说:“明早我们一路走,我在镇上先去车站送你们离开后就去学校读书。”大人们都夸我听话懂事。

第二天,大家一起去镇上,因我早上8:00要到校,为了不迟到,我们约在清晨6:00出发。

虽然我们走得早,但一路都是稀泥。大家不能穿鞋子,我们就赤脚艰难前行,在路上,小路旁呱呱的青蛙声,还有风吹动水稻穗子相互碰撞发出哗哗的声响,交织成了一支欢快的交响曲。

到镇口已是早上7:00左右,我去学校应向右拐,而我妈妈他们去车站就得向左转。我妈妈和大叔他们对我说,“卫仕你就别送了,上学去吧。”范叔叔也安慰我说,“你放心,你妈妈和妹妹都会平安到达的,到了就叫你老者(父亲)写信回来。”

多年过去后,我依然清楚地记得,我对大人们说的一句话,“不怕得,送你们上车后我就走,我跑步去,一会就到了。”

在我的坚持下,大人们也就没强迫我离开,大家就急匆匆往车站赶。

买票,上车,再见,一切就像电影中的一样。

可是,改变了我的一生的故事就此发生。

我一个箭步跳上车,手紧紧地攥住车厢中的椅子,终于大声地哭喊,“我也要去!”

我也不知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只知道,时间不长,又不会影响什么学习,我出去见见世面,回来也好写作文,摆龙门阵也才会有“本钱”——这是那两天我一直在想、却又不敢说的最简单的想法。

无论是我妈妈、范叔叔、大叔,任凭他们哪个劝我都没有用。

妹妹当时小,刚读小学一年级。她也在一边哭着求大家,“让哥也去看爸爸”。

就这样,磨了近半小时,车也要开了,我妈只好答应带我走,她托我大叔到学校帮我请一个月左右的假,我还将作业本交给大叔转交给我的班主任老师,至今我还记得他的名字叫杨君照,教我们语文课。

我母亲为我补了一张半票,我就随着这支到贵州兴义省亲的队伍启航远行。

哪知,我母亲在到达兴义不久后就病了,而且还非常严重。医院检查已是肺癌晚期。母亲这一病就再也没好,一拖就是五年多,直至年我高考前两天她离开人世时,我们再没回过四川老家。

由于我们兄妹年龄较小,我父亲就没再送我们回家乡。第二年,我们俩兄妹转学到了兴义,我进了兴义一中读初二。

在我的心里,最对不住的就是我母亲。因我过两天要参加高考,故外公做主,母亲去世当天就下葬了。我还清晰记得外公对我说的话:卫仕,你妈妈身体一直不好,就是守着你希望你有出息,你马上要高考,如按风俗习惯停放三天,你必须守灵,你就参加不了这次高考。所以我就作主了,你妈妈的体温还在就入了土,你们兄妹俩从此要争气、争光才对得起你们的妈妈。

我没来及得向家乡的亲人告别;也来不及再深深地看一眼奶奶布满老茧的双手;来不及与儿时的小伙伴告别;来不及细想以后的生活,没有像电影中的离乡人那样依依不舍,甚至没有向家乡回头张望一下,就这样离别了自贡龙潭——我的家乡,我土生土长的故乡!踏向未知的生活……所幸,如今生活工作都还不错,也算对得起我的母亲及家乡的亲人们。

我常常想念故乡那灯火下的温情,那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温暖。在懵懂的童年,眼窝深凹的奶奶就一直伴随在我的左右,常常在奶奶哼唱的摇篮曲里安然地入睡。桂花飘香的季节,妈妈会和我一起摇桂花,为我做甜蜜的桂花糕,那种甜蜜将在我的口中停留一生。

还有那弯弯的泥泞小路、路边的沟渠以及哗哗作响的稻穗,竟然成了我对故乡记忆的最后一幕。多年以后,无尽的思念,写在风中、在雨里,写在夜的深处。那一份深深的乡愁,隔着千山,隔着万水,隔着岁月的烟云,夜夜袭来,如海浪涌上岸滩。

(作者单位:中国水利水电第九工程局有限公司)

来源:《中国电建文学》.03第十一期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分享 转发
TOP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