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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情乡韵秋天的柿子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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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情乡韵”』

·秋天的柿子·

/第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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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沈建平

朗诵者:德清县新闻中心沈烨冰

骑车沿着舞阳街去乾元,路过康乾街道的新琪村段,看到路北面几棵高大的柿子树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柿子。又到了一年吃柿子的时候。乡下多柿树。以前,在我家房子西面的菜篱笆里,就有一棵大柿子树,这棵树在篱笆西边的临河处。那时的爷爷一年四季地打理着这个菜园,劳作之余,会坐在这棵柿子树下的石头上,背靠着树干,抽烟,休息。我们村庄上的柿树有两个品种:圆圆的火柿,扁登登的方柿。我家的那一棵是火柿,火柿的个头比方柿要小,圆滚滚的,它的蒂为四瓣,宽大的边沿覆盖在柿子的顶端,像一个人的头上戴了顶草帽,萌萌的。“阿婆(外婆)拉门前跑过一帮小强盗,个个戴凉帽”,这是爷爷平时让我们猜的一个谜语,它的谜底就是柿子。秋风起,天气凉,这时柿子树的叶子开始转红,柿子渐渐成熟。那时,我觉得白头翁这种鸟特别的多,它们的头上顶着一撮白色的羽毛,在柿子树上跳来跳去的,专门拣红透了的柿子吃。我们早上去柿子树下,每次总会有几只被它们吃剩的,从树上掉下来,在地上摔成了扁扁的、红红的一坨。这熟透了的柿子可是我们心仪的果食啊!刚开始,我们兄弟几个一有空便去篱笆里呐喊着驱赶,但这些白头翁专门钻你的空档,防不胜防。于是,爷爷便做上一个大的稻草人,外面套上一件破衣服,头上戴了顶草帽。他特地的把稻草人的衣袖做得长长的,手里还捏了根捆着一把破蒲扇的细竹竿。爷爷将这个稻草人用一根长的竹竿绑在柿子树上,风吹过,衣袖连同蒲扇飘飘荡荡的。不过,这些白头翁是很聪明的,用稻草人来吓唬它们也管不了几天,两三天一过,便失去了作用。摘柿子爷爷是不允许我们上树的,他说,柿子里面的核跟乡下其他果子里的核不一样,它的核是长长的、扁扁的,像几把大刀,老人们说如果从柿子树上掉下来最不吉利。所以,每年到了摘柿子的时候,爷爷会用一根长长的竹竿,上面绑上一个小网兜,用来摘。每次,奶奶会跟爷爷说,看到一点点红便可以摘了,不然全被鸟吃完了,自己一个也轮不到。这甜甜软软的柿子奶奶也特别的喜欢吃。摘下来的柿子,用旧的棉絮焐在一只用稻草编成的小囤里,我看见奶奶将柿子一只一只地码起来,她还在柿子的蒂头处放上一点食盐。嘴馋的时候,我们翻开棉絮,这个捏捏、那个闻闻,但我们总不敢确定哪个可以吃了。因为不焐透的柿子,除了涩,吃了连舌头都会肿胀起来,特别的难受。后来我才知道,焐透了的火柿是紫红色、亮晶晶的,那个皮看上去近乎透明,柿蒂一碰就掉,我们常常是连皮带肉一起吃,只剩下几颗扁薄的核。那些年,奶奶经常将红红的柿子分给左右邻居,如碰到村上人家办喜事要用柿子来装盘,奶奶会挑选一些表面光洁、个头均匀的大红柿子送过去。我十五岁那年,因为要造房子跟人家换地,将整个篱笆连同这棵粗大的柿子树换给了人家。由那年以后,这秋天的柿子便没有像以前那样想吃就吃了;但那时候每年到了柿子上市的时节,爷爷总会去街上买一些回来,有火柿、呛柿子,还有扁扁的柿饼。现在,到了每年的秋季,这甜甜的柿子我总会买上几次,它火红火红的常让我回忆起小时候摘柿子、吃柿子的那份快乐和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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