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开发求职招聘微信群 https://www.edunews.net.cn/2021/ywbb_0912/131570.html第四二章身不由己
有一真人出雍州,鹡鸰原上使人愁。须知深刻非常法,白虎嗟逢岁一周。(唐高僧黄蘗预言诗)
可人定眼一看:这个人,她认得!虽然她说不出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但她肯定见过他。她对人的面孔有一种过目不忘的能力,只要是她想记住的脸孔,她都可以很快可以找到便于记忆的特征。这项能力,在她的律师工作上给了她很大的帮助。不管是工作或应酬时,她绝不会叫不出对方的名字来。
说话的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样貌与允祥有三分像。另外那个陪他吃饭的,则是个素雅的女人。「咱们去内室说话吧,你吃完饭再进来。」雍正举步往里走。这男子却放下筷子,不再吃了。弘昼礼让这个男子走在前头。这男子对弘昼淡淡的点点头,转头一见着可人,却停下脚步皱起眉来。不仅如此,还对着可人说了句奇怪的话:「妳也来了!」
「十四叔!」弘昼催他往前走。原来他是康熙的皇十四子,允禵。允禵回过头,快步跟上雍正,踏入了内堂。内堂里有一张榻,还有几张太师椅。其余即无长物。雍正坐在榻上,便让大家都坐下。王公公带上门守在门外,李卫则根本没有进到内堂,所以房间里只有她们四个人。
「你还是要坚持你的黑暗誓言吗?」雍正问允禵。「我别无选择。」允禵平静地说。「你们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只是让更多的苍生受苦。」雍正说道:「众生都得安乐,在三界打开那一天都能回返本源世界,这不是神佛应有的慈悲吗?」「堕落的生命应该受到严格的考验,这是天道。」允禵说。「我们不能让你只留下好的文明,没留下坏的。这样太便宜这些肮脏的生命了。给他们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才能看出他们的真正状态。」
「诬蔑我,破坏我要做的事,就能够毁坏大穹之主所想要完成的吗?」雍正摇头。「我们不反对大穹之主要做的,但我们也不会放弃我们的信念。你到今天还不懂这个安排吗?」允禵笑了。「轮回的安排固然让你来登基,但我们却不容许你建立一个流传后世的典范。你硬要做,我们就把你抹黑。如果以后的人不懂你要做的,不正呈现了他们的程度吗?大穹之主连这样的生命也要度吗?」雍正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让他讲下去。
「先说这年羹尧吧!你不会看不出来他是谁吧?」允禵大笑。「你妄想与他建立一个流传后世的君臣大义?真能这样也是很好。可是,咱们只打了几个妒嫉与自大的意念进去他的脑袋里,他就立刻毁了?多容易!他无端杀了五千个喇嘛,五千个修行人,你还有本事把他从地狱里带回天上吗?你让他自尽,就想以一死来让他洗清他的罪业吗?这不只笑话吗!那一件事不是精心安排过的呢?就说这夺嫡之说吧,将来只有极少数人懂满文,几乎无人知道这遗诏是满文汉文同书,根本无法改诏。你应该预见到了吧,将来这神传文字会有很大的改动,『於』这个字会从中土上消失,『于』会取而代之。你以为你为什么会行四,而我是十四呢?这能是偶然的吗?就是要符合假诏这出戏。」允禵笑了笑。没人管皇室的称谓一定是『皇四子』『皇十四子』,说你改诏,把『传位十四子』改为『传位于四子』,全部的愚人都会相信。他们不只脑袋坏了,更重要的是心是坏的。」
如果康熙真的传位给允禵,遗诏就会写成「传位於皇十四子」,再怎么改也只会改成「传位於皇于四子」,这是完全不通的。而且「於」与「于」在正体字上,并不通用。使用正体字的清朝诏书只会用「於」而不是「于」。雍正稳稳坐着,继续不发一语地听他讲。
「所以你也早弄懂了,为何你的名字是胤禛,而我的名字最早时是足以混淆的胤祯了吧!事情岂有巧合,一切都是安排。」允禵说。「其实再有更离谱的谣言传出去,还是有人会信的。」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极为冷硬:「那些人既没有资格回去,也没有资格活在一个王治的社会!他们只配被销毁!」可人在一旁却听得一头雾水。「你搞什么解除奴籍,我们就弄一个你与包衣有染的丑闻;你要摊丁入亩,我们就说你贪财;你要众生平等,我们就弄个满汉不和,夷夏之辨。」允禵说:「你要解决党争私心,我们就弄几个文字狱给你,说你好杀!你难道看不到,以后的社会,就是朋党治天下!私心治天下!你能奈朋党何?你写再多的书,以后也没人看,更没人看得懂。你要保留历朝历代的文明,我们就会安排烧了圆明园。」允禵说。「你已经知道终究要烧掉的,现在也不必再忙了。」
雍正终于开口,他以平静的语调说着:「人人知道吃了饭还会再饿,人人都知出生之后终究会死,那是不是就干脆别吃了,或者干脆自杀算了?」雍正看着允禵:「如果你们是这样看待『空性』,那你们所做的何尝不会是白忙一场?」
允禵楞住了。想了一想之后,允禵语气软了下来又继续说:「我知道你把我关起来的用心,因为你怕我继续犯错造业,最后必将被彻底销毁。但我的誓言已经兑现,做什么都来不及补救了。我看不清最终的结局,所以只能坚持最初的承诺。你不要再劝我了。」
「你不觉得这里很冷吗?」雍正叹息。「是啊!他们常来。」允禵在空中挥挥手,好像要挥去一股臭味似的。「带来这种不好的东西。」「跟我回去,即使我无法带你回去,还有圣王在安排。」雍正再劝。圣王!可人心跳漏了一拍!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师父提到这两个字。允禵摇摇头。「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会安排相对的破坏。这阴阳背反,正反同在,不正是宇宙的理吗?」说完,允禵便低下头。「顺便告诉你,清朝的陵寝都会被盗,将来这中土的文化都会被连根拔断。但没人会去挖你的坟,这算是我们对你的敬意。」
「唉!这算什么?一切都是梦幻泡影,我岂会在乎这些?你还是再想想自己世界里的众生吧!这宇宙如果没有反面的生命,有什么不好呢?阴阳背反不是绝对的理。你难道不想见到一个新的宇宙?更美好的世界?」说罢,雍正起身,缓步离开。弘昼拉着可人的手跟了上去。可人临出门前回头再看允禵一眼,却见一颗清泪,从他的眼角滑了下来。
那天的那场会面,就像是一场奇异的幻境。可人完全听不懂师父与允禵之间的对话,只关切师父所提到的「圣王」。回想着初来清朝时所做的那个梦境,可人的心浮起了一丝希望。既然佛经与道教经典里都没有答案,她能不能重回到廿一世纪,是否与「圣王」有关呢?回去廿一世纪……可人唯一的犹豫只剩下弘昼。
弘昼的生日快到了,这也意味着他将要去贵州。她每次想到这件事情,心头就隐隐刺痛,这股刺痛使她不敢多想这件事。分离,大概是她不喜欢分离的滋味吧!想到弘昼的生日礼物,可人翻箱倒柜也找不着什么适合送给他的东西。没办法,她盯着巴多明神父他们送给她的二只咖啡杯。这二只咖啡杯长得一模一样。做人不要太小气,她反正只用得着一个,那就割爱一个送给弘昼吧!于是可人找了个适合的锦盒,用一块软垫隔开杯与托,妥善地放好了,这才拿去送给弘昼。
她不想太招摇,所以就先等在上书房,等弘昼下课。如果到了皇后那儿才拿出来,就得再对众人解释这杯子的来源。「这是送给你的生辰礼物。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可人笑着把锦盒交给弘昼。「打开看看吧!」弘历对弘昼说。修德也睁着好奇的眼睛。弘昼本来没有打开的意思,但看弘历都说话了,就当着大家的面把锦盒打开来。弘昼取出杯子,三人看清楚图案,全都变了脸。弘历与修德脸色都不好,只有弘昼开心地笑了。
「呃,寿星喜欢就好。」可人只好这么说。「我喜欢。」弘昼看看可人,她显然完全没概念。「这杯子不只一个吧!」「嗯,巴多明神父送我的,有二个。一模一样,二个一样漂亮。」可人狐疑地看着修德,但修德什么暗示都没有给她,只是微皱着眉头。「妳的心意我下了,谢谢妳!」弘昼笑着把杯子收回锦盒里。弘昼的随身太监小贵子伸手想要接过去,弘昼却自己拿在手上不给他。「咱们走吧!」弘昼一马当先,往体顺堂去了。
可人忍耐到了酉时之后,回到坤宁宫的第一件事就是拿着她的另一个杯子跑去找和惠。「好漂亮的杯子。」和惠惊喜说道。「哪儿来的?」可人解释了一下。「啊!这进口的珐琅涂料很珍贵的,皇阿玛特地建了三个皇家的珐琅御窑厂:紫禁城造办处、圆明园造办处、还有我阿玛的怡王府造办处。由我阿玛亲自负责监工制造。」和惠说。可人不懂师父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功夫去做这种美丽的东西,难道就是允禵说的,要保存某种文化吗?和惠接着说:「我阿玛现在正在想办法炼出珐琅料,光靠船只进口的根本不够用。」
「真漂亮,我也要向皇阿玛要一对来。」和惠笑着说。「咦,这杯子应该是一对的吧!」「妳也这么说。为什么呢?」可人问。「这图案以鸳鸯居中,表示阴阳夫妇为五伦之核心。」和惠转动着杯子,仔细地看着。凤凰一对代表君臣、白鹤一对代表父子、鸳鸯一对代表夫妇、白头翁一对代表兄弟,黄鹂一对代表朋友。」「所以呢?」可人还是不懂。「所以这是大婚时用的,夫妻二人各有一个。」和惠说。「只是一般常见的是二只碗,妳这杯子顶别致的,没见过这种形制。」
啊!为什么巴多明和郎世宁不说清楚。这样她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能不能去拜托弘昼把杯子还回来哪?可人接着又想到了还被扣在弘昼手上要不回来的翠玉,叹口气,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就是明天了,弘昼就要去贵州。可人几天以来,晚上睡不安枕,白天打坐也思绪纷乱。为什么!皇子出征,必有重兵保护,她知道自己不是担心他的安危。相反的,那是一种模糊的印象,她经历过那种场景,他请命要去一个危险的地方。而她……伤心欲绝。晚课,她设法让自己打坐入静。突然间,她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意识进入另一个空间中。她终于看到了那个伟大殊胜的场面。她懂了,她全都明白了!
可人张开眼睛,开始止不住的哭泣。她跳下床穿上鞋子,打开门往外跑,却见到弘昼站在院子里。月光霭霭,白雪纷飞……弘昼笑着对她伸出双臂,可人飞奔而入。他知道她什么都想起来了。「要坚强,不哭,不哭了,坚强。」他轻拍着她的背。「我怨你,我好怨你。」可人哭得哽咽。「我知道。」弘昼拥紧她,用自己的额头轻揉着她的额头。「我不会再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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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有关雍正最准确的预言
唐高僧黄蘗关于清朝入关后的皇帝有八首预言诗,其中一首是有关雍正的。
有一真人出雍州,鹡鸰原上使人愁;须知深刻非常法,白虎嗟逢岁一周。
第一句话是说:雍正即帝位,此人是已开悟之人(真人)。第二句话是说:(1)兄弟相救于急难之中;(2)兄弟的问题,使雍正哀愁。我个人觉得应解为允祥的扶持,以及允祥之死让雍正感到孤单。鹡鸰——《诗经》朱公迁疏义云:「鹡鸰,飞则鸣,行则摇,有急难之意。」汉·毛亨传:「脊令,雝渠也。飞则鸣,行则摇,不能自舍耳。急难,言兄弟之相救于急难。」第三句话是说:要知道雍正的施政、所留下来的法,都有非常深刻的意涵。第四句话是说:可惜雍正在位只有虎年一轮。(虎年,再加一轮十二年,刚好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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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的番外(六)
弘历与修德看到她送我的夫妇合和杯子,全都变了脸。我只能再次感谢二人对我妻子那无敌魅力的肯定与支持,但再多就不行了。摸摸小手也不行!
「呃,寿星喜欢就好。」她也察觉了那二个人的失态。「我喜欢。」我看着她,这是个意外,她显然对这些图案代表的意义完全没概念。但我现在再也不相信「意外」这两个字的。「意在言外」才是真的,没有偶然的事,一切都有安排。「这杯子不只一个吧!」我说。「嗯,巴多明神父送我的,有二个。一模一样,二个一样漂亮。」她起了疑心,偷偷看着修德,希望他给点暗示,可是修德什么也没说。他是个称职的伴读,谨守所有的分寸。「妳的心意我下了,谢谢妳!」我「意在言外」的说道。小贵子伸手想要把杯子接过去。呿!那怎么行,我得自己拿着。「咱们走吧!」我脚步轻快,一马当先往体顺堂去了。
就是明天了,明天我就要去贵州。但她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我在储秀宫的房间里,坐立难安。掌灯了,外头飘着雪……
「小贵子,拿我的毛帽和大氅来。」我对小贵子说。「主子,宫门快关上了,您要上哪儿去?」小贵子有些讶异。我没心情与他说话,接过衣帽穿上,径往外头走去。「你别跟,我去坤宁宫,今晚不回来了。」「呃!主子!」小贵子的声音像是快哭了。的确,我是不体谅他。如果我去坤宁宫跟哪个宫女闹出什么事来,他可惨了。但我的情况特殊,我是去找我的妻子!皇阿玛不会怪我的。
坤宁宫里很安静,大部份的宫女太监都跟着移到养心殿后殿的耳房,就近服侍皇后。其它的人也因为天冷,都躲回房里去了。守门太监不敢拦我。我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她的院落外,心里打定主意,过了酉时,等她做完晚课,就去拍她的门。不管她相不相信,我都要……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知道一定要见她一面。但我没想到,她竟只穿着单衣,就打开门冲了出来。一看到我,她站定了,满脸是泪。从她的眼神里,我知道她什么都想起来了。于是我笑着对她伸出双臂,她立刻飞奔而入。
啊!真的在我怀里了。「要坚强,不哭,不哭了,坚强。」我轻拍着她的背。「我怨你,我好怨你。」她哭得哽咽不止。「我知道。」我万般怜惜地拥紧她,用我的额头轻揉着她的额头。「我不会再放手了。」抵着她的额头,我再也忍不住,吻上了她的唇!她任凭我轻怜蜜意地吻着,渐渐地止住了泪,但她完全不懂得如何反应。我贴着她的唇停下来喘息。啊!我全身发疼!
「五阿哥!」一声低呼从门廊下传来。我用大氅裹住吉儿——也就是可人,抬头一看,是翠儿。她从房里跟了出来,站在那儿绞着手。她大概什么都看到了。反正宫门已经关了,这会儿我也没有回去的打算。「妳回房去,别多话。」我拥着吉儿。「我带她上和惠那里。」说罢我就带着吉儿往和惠房间方向走去。我是往和惠的房间走去,但我的目的地却是坤宁宫里皇后原来使用的小佛堂。我知道那房间不会落锁,而且里面有张榻可以让我们二人窝一晚。果然如我所料,我反身带上门,再将吉儿抱到榻上。
我用蒲团窝了个靠背,我靠坐着,让吉儿坐在我胸前,再用大氅盖着她保暖。「舒适吗?」我双手圈着她的腰,下巴揉着她的颈子。「嗯!」她全身放软靠着我。「你有胡渣子!」「呵!人界的男人都有。」我笑了。「扎着妳了?」我不再用下巴抵着她。「今天我没心情刮胡子。」摸了摸下巴,是有点扎手。这房里有两盏长明灯,观音大士低眉垂目看着我们。
「妳都想起来了?」我问她。「嗯!」她与我十指相扣。「都想起来了。」「妳怎么会决定跟来呢?」我问她。她把我投身结界那二天发生的事情,细细的讲了。「妳记得他们改动的细节?」「嗯,但是他们可以再改动啊!」「明天我们找皇阿玛说去。」「其实我觉得他应该都知道的。」「说的也是。」
我摸到她薄薄的中衣:「怎么穿这么少就跑出来?」「我想去找你。」吉儿笑了。「至少我记得穿鞋。」「唉!天一亮我就得去贵州,这一分开就得一年!」我搂紧她。为何她不早点醒来呢?「你不去行不行?」吉儿说。这话真像当初一样。「妳知道我为什么要去的。」「但是既定的因缘是不能改动的,不是吗?」吉儿说。「你去贵州也是白忙一场,那些福晋什么的,你还是得娶的。」
「唉!自从那些邪魔擅自改动这宇宙的巨轮之后,一切都乱了。妳也听到了,不管我们怎么做,他们都要涂黑。我只是看不清最后会是什么了局……这些姻缘安排,我根本不想配合。」我哼了一声。接着我半开玩笑的说道:「全给弘历娶去得了,那不更好吗?全部升格为皇帝的女人。」「哇!那他要娶多少人呢?」吉儿笑了起来。「当皇帝嘛,怎么不辛苦?妃嫔是他的责任,已经等着要降世的生命,都排在哪儿了。」我心头一紧——我能够自私的只想到自己,不顾其它的安排吗?虽然我的角色不重,影响不大。这就是我当初选择「亘古次皇子」这个角色的原因,但是随意改动安排,我的私心难道不大于那些被我称为邪魔的生命吗!牵一发就会动全身,我能够这样做吗?
她突然拨开我环在她腰上的手,伸手到她的中衣里窸窸窣窣了一阵子。然后转身塞了一个东西到我怀里。「妳给我什么?」我从怀里拿出那个事物,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不是一直追着我要这个……」她低声说。与她当夫妻这么长久了,我从没脱过她的衣裳。在天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我是跟妳要一条手帕!」我笑道。「啊!」她撑起身体微转过脸来,以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我。「你明明就是……」「好吧!我是存心让妳想歪了。」我笑着招认一切。「还给我!」她嘟起嘴来。我摇摇头,趁机低头偷了个香,不料却被她咬了一口。「啊!」我轻拭嘴角。「为什么咬我?」「哼!」她低哼了一声不说话。「唉!」我感应得到她想到了什么。累生累世的安排里,我有许多人间的配偶。这事,很难解释得清楚。但在人间种种姻缘的安排,都只是过眼烟云。但我与她却是永生的夫妻,这是不一样的。我还没想好如何开口,她却幽幽的说:「你变了好多。」她又窝回我的怀里。「最初我根本对你毫无印象!」
「告诉我,妳在廿一世纪的事情。」我想转移她的念头,也想知道二百多年后的世界会是怎么样的局面。那时,就是末法时期了吗?「人类的道德一直是往下滑的,但在廿世纪的时候改变的最严重……」在那个下雪的夜里,我和吉儿讲了一个晚上的话,当时,我的心溢满了快乐,却没料到我们二人在那个时空中的缘份是如此的短暂……
《天外一颗星,遺落在大清》第一卷·地部·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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