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承德新闻讲热河故事
人生如旅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诗和远方
但生活在快节奏的今天
大多数人都只能把一份诗意埋藏在心底
很少有人,尤其是年轻人
能静下心来
写下记录人生旅途的诗句
“人生如旅行沿途都是风景
路在心上心在路上”
在承德有一个年轻人
工作之余坚持用诗歌
追寻着自己心中的诗和远方
这个年轻人叫司志伟
出版了一本诗集叫《路上》
司志伟
司志伟,男,汉族,年生于河北省兴隆县,01年毕业于河北民族师范学院中文系。现为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承德市作家协会秘书长,作品散见于多家报刊杂志。出版诗集《路上》。
《路上》
承德青年诗人司志伟诗集《路上》,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此书包括“启程、遇见、奋进”三辑,构思新颖、意境开阔,充满了青春励志,富含人生哲理。
司志伟的诗集《路上》出版后
得到了承德文学界老师们的肯定和赞赏
文学评论家邓迪思
还为诗集写了一篇评论文章
《质朴的山隅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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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迪思
邓迪思、河北省作协作家,郭小川文学院副院长,《燕赵作家》杂志社长。作品见《文艺报》《散文选刊》《浙江作家》《当代人》《河北作家》《人物周报》《焦点》《文学港》《新世纪文坛》《语文研究》《贵州民族报》等刊物。
质朴的山隅守望者
——评司志伟诗集《路上》
邓迪思
司志伟是一个执著的诗人,是一个攀登者,以仰望高峰的姿态不断前行,同时守着质朴的内心。他的写作更多表现了小人物一颗淳朴的心,在繁华喧嚣的社会里,面对种种潮流的冲击,有犹豫,有彷徨,有矛盾,有希望。在司志伟的身上,有种不肯放弃的积极进取的态度,既脆弱又坚定,很容易受伤,但总能爬起。
他的诗歌,语言简练,色彩明净,能够直抵内心,没有刻意的技巧和修辞手段。在词语运用上,力求明白畅晓,通俗易懂,保持着传统风格和温默的味道。他的诗歌建立在情感抒发层面上,诗以言志,兼带抒情。整体上看,他的诗歌内核本质上是经验书写,在生活的拘囿中和内心的四壁上反复折射。
在审美上,他的诗歌是一种自动自发的和谐式审美,对社会以感性的认知来肯定真善美的存在。假如情感是一种波,那么他的情感波段处于可见光的频率之内,在视觉可探察的范围之内,去折射生活的各种色彩。
在诗的内在精神上,他更追求道的散发,或者说德的漫溢,而不会像余秀华等类似的诗人对传统做一个尖锐的刺穿。因此他是一个柔软善良的诗人,对秩序有着美好的愿望,有着井然的理想和深情的呼唤,并对现代性的冲击呈现出逆反应。
司志伟是一个质朴的山隅守望者,在承载深厚文化的燕山里,他守望传统,而融通现代。他的理想在路上,而他的诗也在路上。他的诗有以下几个特点:
一、与古典诗词“互文”,形成内在的精神传承
作为一个书写小人物的诗人,他对弱者有深深的同情和怜惜,对耕稼文明有着深厚的热爱。同时,他的一些诗在某种程度上是和唐诗宋词的“互文”,传承了古典诗词的内在精神。比如《在商品楼前徘徊的兄弟》借用了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中的一句,同样是为了表达“安得广厦千万间”这种大同理想的境界和对弱势群体的同情。所以他的这首诗是古典精神的现代版再现,一个望商品楼兴叹的农民兄弟,和古代那个被秋风冻煞的士子的境遇是一样的,这种悲情并没有因时代改变而改变,只不过换了一种形式而已。
《悲醉翁吟》也是一首带有“互文”色彩的诗,借了刘希夷《代悲白头翁》中“年年岁岁花相似”一句。而立意同是抒发了由盛转衰,繁华落幕的人间悲叹,刘希夷原诗上半部分写年轻貌美的女子,下半部分以白头翁暗喻;司志伟完全借鉴了这种结构,同样上半段写花季少女,下部段写嗜酒老翁,表面上看来,几乎是《代悲白头翁》的稀释;就如《雨巷》是“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的稀释。但是,刘希夷的诗带有讽谏的意味,而司志伟的诗则带有怜悯的味道。特别是在写老翁时,他由当年人人羡慕的好职工变为以酒度日的老翁,暗含大厂倒闭破产,时代变迁的意味。大厂衰落、村庄转空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特色,是现代化城市进程中不可避免的一个现象,而固守传统精神的人不免成为现代化进程的牺牲品。司志伟以人文精神表达转变之急,对一个时代的群体命运寄寓深深的同情。
而这种“互文性”又形成了对中国经验的表达,这又包含两个方面:一个是时代里的中国经验,另一个是文化里的中国经验。两种中国经验连接起来时,又形成了一种历史感,它是螺旋形往复并递进的。所以在内核上,这种“互文性”是一种历史对时代的隐喻,在表达上比较小心,显得很含蓄。
除了这些明显“互文性”诗歌之外,还有一些不太明显的,或多或少地借鉴某些诗词或典故,进行另一个层次的演绎。
二、对劳动者的回照式守望,凸显纯真的内心
司志伟是一个书写人民命运的诗人,某种程度上是一个燕山文化守护者。他的诗比较接地气,散发出浓郁的田园气息。比如《守望》一诗,借羊和牧羊人呈现了燕山文化的独特味道,色彩上较为烂漫。他以童年的视角审视燕山下的山民和羊群,勾勒出一幅田园牧歌式的自然画卷,同时表达出和大地的亲近感。每个地域都有文化的根,司志伟以“我不是云彩/就是落地生根的草芽”“其实我从未离开这条山脉”等诗句来展现他的文化之根,而这根并不是某种文化事物,而是人,是劳动大众群体。他表达了扎根人民写作的志向,为大众写作的志向。所以,这也是他的诗歌比较质朴的一个原因,有股山野气。
《秋风里》是一首书写劳动者命运的诗,这首诗带有比兴的特点,从像黄蝴蝶的树叶写起,然后写回家的路上匆匆的心情,秋风到结尾才上升为主角,并且出现了一个大反转的情调。诗的前三段,都像是在铺垫,直到结尾才抖出“包袱”,整首诗都是为最后的那三句话而写的。前面可以视为烘托和渲染过程,只为制造一种氛围,在寒凉、凄凄的秋风中陡然展现大众的命运,“我们不过是几十年的庄稼/总是在秋风里/重复着一茬又一茬的命运”。而这几句,很容易让人们想起张养浩的《山坡羊·潼关怀古》,同样也是被收割的一茬又一茬的命运。
《燕山深处的黎明》《山野》《养蜂人》等诗都不同程度地展现了一颗感恩心,对养育他的燕山,养育他的大地抱有虔诚的知恩图报心理。每每写到乡情、亲情,他的笔调就显得明亮清澈,脉脉有情。同样地,对于一些感人的善的行为,他不吝笔墨予以歌颂,带有强烈的积极色彩。看这些诗,总觉得他不像是一个88年出生的人,80后、90后应当是那种先锋、前卫、追随潮流的人,可他恰恰相反,倒显现出60后、70后的精神状态。
比较典型的如《午后》,写了一个“蜘蛛人”,系着绳索在大楼的外墙上刷涂料,他的脸上有“抹不去的光洁和笑容”。这种对劳动者的赞叹犹似五、六十年代的诗,但没有那么高的格调,相对来说更为平静和含蓄,他从一瞬间发现一个人,一个小人物身上的光芒,对他而言,这种微笑和光芒是圣洁的。冰心的诗有三大主题:母爱、自然、童真。司志伟也有类似之处,他的诗呈现三大主题:劳动者、自然、童真。
具备童真趣味的如《教师节》,名为教师节,但和教师并没有多大联系,而是写的一家小吃店,店家找错了钱,他返还了,店家露出感激的笑脸,“仿佛他是判卷老师”。在这首诗里,司志伟的身份转换成了人民的小学生,他以学生式的诚信和心理活动,来博得劳动者的判定。这首诗在创作上近乎口语,是一首连小学生也读得懂的诗,完全进入了小学生的心理状态。这有点出乎意料,泰戈尔和冰心在写童真乐趣的诗时,实际上是一种模拟,究其本质是用一种成人心态来观望儿童心态,因此诗的内涵是超越儿童认知的。而司志伟的诗不是模拟,而是复制,复制了学生时代的心理。他的重点放在了“人之初、性本善”这个点上,呼唤纯朴天性的回归,而不是无拘无束的天真童趣。所以他的诗有传道的意味,带有更多的社会性。这大概是对现代社会复杂、多元的一种失望和对道德回归的一种期望吧。
因此,司志伟的创作是一种贴近大众的创作,他在反复表现民众命运和弱势群体的书写中,展现出强烈的人文关怀。在创作方式上,他采用了简笔画,避免复杂性和多元化的现代与后现代线条,显得易读、易懂、平易近人。
三、对自然的哲学式审视和返璞归真的人生乐趣
司志伟的诗现代性不强,骨子里是传承古典诗词文化的,在描述自然时,他营造的是古人式的情境,从情境中所得到的哲理,也是老庄式的哲理。比如《远山藏在云雾间》,“农历九月九/我们登上青山之巅”,很容易联想到《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中的登高望远的习俗。但诗并没有写乡情和亲情,笔锋一转,谈论起了生命和生存,而这些谈论似乎没有任何意义,被一句“太阳出来啦”打破,然后群山退去,隐在云雾间。自然哲学将人的哲学映照得毫无意义,自然才是真实的意义。“有人突然喊了一声/太阳出来啦/当我们回过头再去看时/晨曦已退回群山之外/只有远山藏在云雾间”。此情此景,或许可以和“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相对照,可以浓缩为“不觉东方日出时,群山悠然隐云间”。一现一隐,都表达了一种瞬间发现生命真谛的乐趣,自然将人类的一切意义都消解了,人类是渺小的。同时体现了开悟的感觉,有了禅意。
《雪地上的喜鹊》展现了一只喜鹊,在风雪中护巢的行为,“雪地上的喜鹊/仿佛/明白了什么/它最先飞向/远处的杨树/那杨树上/有一个新的巢”“雪还下着/没想到/我所经历的这场风雪/竟比这鹊巢还虚无/还渺小”。诗比较简单干净,目的是展现喜鹊的母爱之美,同时映衬出人类的虚无渺小之处。在《远山藏在云雾间》一诗里,展现了自然的博大,而这首诗,自然是渺小的,生命最大。它体现了这样一种哲学思考,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就是一种存在和爱。同样写对鸟的生命关怀的,如白居易的《鸟》“谁道群生性命微?一般骨肉一般皮。劝君莫打枝头鸟,子在巢中望母归。”白居易的诗体现了母爱的伟大和生命的伟大,司志伟展现的也是同样的命题,同样的道理。
既然司志伟骨子里浸透了古典文化的气息,那么他写返璞归真的诗也是尽享田园之乐了。《六十岁后》就展现这样一种情趣,“那时隔三岔五/我就邀几位好友/下棋/垂钓/把酒临风/吟诗作歌/只字不提江湖”;在这样的乐趣之外,还彰显了大爱精神,“上苍啊/那时请你/一定让我的亲友幸福/让天下善良的人幸福/哪怕这诗中的幸福未光临我”。诗明显带有古代的隐士乐趣,和陶潜的《归去来兮》有相通之处,“携幼入室,有酒盈樽。引壶觞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颜。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只不过陶潜归隐就是归隐了,不问江湖,管它人间是福是祸。“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而司志伟的诗在结尾有个祈祷词,他归隐并不是愤世,而是渴望人世间充满爱和幸福。这样的格调当然更高一些,有着鲜明的理想主义色彩。
司志伟的诗在人生色彩上是值得肯定的,他的理想主义态度也是值得赞扬的,但是也有明显的不足之处:比如,他的诗境偏窄,发散性思维比较少,这样很难打开联想,体现不出诗的自由度。再如,在思考上偏于单向思考,体现不出社会的复杂性和思维的深邃性,他需要以透视的眼光去体察更为本质的内涵。当然,他的创作正如他的诗集名一样,在《路上》,随着创作的进一步深入和视野的进一步开阔,我想,他会突破原有的创作方式,在更高的维度上和更深的层次上来审视生命的奥妙。
毕竟,生命的百分之九十五是肉眼看不到的,我们看得到外貌,看不到骨头和血肉;觉察到意识,却难以觉察到潜意识。正像这宇宙,只有百分之五是我们可见的,而百分之九十五的暗物质和暗能量是我们一无所知的。而诗的方向,文学的方向,哪怕科学的方向,都是向那不可知的领域进军。我们有理由对未知充满好奇。
司志伟诗歌
燕山行
高速公路领着车流
如同长河领着鱼群
越过这群山巅世界就变成平原
变成一望无垠的海岸
越过这群山巅山鸟就要变成大鹏
华美的将是翅膀自由的将是长风
就像那时太白在月下举目望苍穹
我回望着身后已过的万重山
犹如望见那些起伏的命运
犹如望见那时先人们几经辗转
迁居于此落山生根
此刻就要越过这群山巅
我该如何从她怀抱中
找到来时的路一个赤子
正在那永恒的母亲的注视中远行
守望
野花青草皮鞭还有
九月的山枣红遍燕山
若不是黄昏若不是童年的眼睛
就望不到草帽下那羊群的白
还有古老的石槽还有河畔青青
一万朵白云在风中飘动
若是传来咩咩的叫声你就咳嗽一下
那远处飞来的鸽子蝴蝶都是风铃
它们正到处打听唱山歌的牧羊人
远眺并拥抱起伏的山峦
若要靠近羊群我必须变作一只羊
站在山巅拼命抖落身上的灰尘
若是给我一双羽翼我不是云彩
就是落地生根的草芽
其实我从未离开这条山脉
就像羊群从未离开牧羊人
牧羊人老去又出生燕山的羊群
永远也赶不完如果口哨一响
漫山浮动的白云就会凝成一团
在商品楼前徘徊的兄弟
你从村里走来在这城市的
庄稼前留步这钢筋水泥的庄稼啊
这五光十色的庄稼如果身体里
挤不出春天般的汗水
这庄稼的收成就与我们无关
兄弟我们年龄相仿
我听到你的疼痛从脚趾传来
听到你在庄稼前踱步的声音
听到你电话里说着听不懂的方言
但我还是听清了最后一句
爸你就跟我妈说我首付交了
要不她又睡不着觉了
兄弟你离开这片庄稼时
把点着的香烟踩了又踩
还拾起碎砖头在水泥板上写下:
何时眼前突见此屋
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此刻你让我感到这句唐诗
前所未有的光彩和深邃
兄弟你那么快就消失于人海
我还没看清你是不是杜甫
编辑:百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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