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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重阳云游记67花事15慵懒的杏花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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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重阳云游记

(67)

花事15·慵懒的杏花

——太行郎舍游春记

仲春,一个阳光灿烂的周日下午,我到郎舍去看了那里早就闻名遐迩的杏花。郎舍的杏花真美呀,若按照我以往的习惯,对于这样美的花事,我一般都会在游览后的当天晚上,熬夜也要把赏花的感悟赶写出来的。

但这一次,我当天晚上并没写文章,原因好像是,我受到了郎舍杏花的感染。是红杏出墙的感染吗?非也非也,打死也不敢。况且郎舍的杏花绝大部分都在野外,并没有高高低低的围墙的束缚。

那我是受了什么感染呢?慵懒。哇,那简直是慵懒到家了。我知道大家都看过杏花,但能看出杏花的慵懒的,却没有几个吧?

那天午后,我和友人驱车赶往百里之外的小山村郎舍去时,原本是算好一个小时就能进村的。可谁知导航不知怎么出了错误,导了一条远路,让我们多走了半小时。车子在盘山路上拐来拐去,搞得我都有点头晕了。

好容易拐到了半山腰的小山村里,一下车,就被一种静谧击中了心扉。村子处在一条山沟中间,出村,山沟大致是东西走向;进村,山沟大致就成了南北走向。

山里的村庄吧,大概都少不了石头房子。这里还不算是深山,因而还能找出些土来,所以有些房子还是土垛墙。但不管是石屋还是土房,都已没几个人居住了。能留下来的都是些恋旧的老人,他们适应不了城市的繁华,就没跟年轻的子孙一块下山进城。

而我呢?现在都已算是城里人了,却也总觉得有点不适应城市生活。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想着要逃离一次。城里不是人口密度大,搞得人都住进了蜂巢般的高楼里了吗?我们就逃到人烟稀少的大山里去小憩一日或几日。城里不是路平道直,人啊车啊来来往往都如一阵风吗?我们就跑到崎岖不平、高低起伏的山林里去散漫地踱方步,走到哪里算哪里。

到了山林里面,你想不慢下来都不行,你还能快得起来吗?到了山林里面,你想找点嘈杂都没有,即使你一个人喊破喉咙,大喊大叫一天,也撼不动那根基深厚的静谧,郎舍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在这里,慵懒一点又何妨?当然,我所谓的慵懒可不是四体不勤,好吃懒做啊,而是顺其自然,自在开落。

穿越郎舍村,走到村后的山沟里时,我们见到了几位老农正在筑地松土,据他们说准备种春玉米。这可是纯手工劳作,按他们那速度,就那沟里的一亩梯田,估计得一整天劳作,才能松完土。可他们并不着急,一看我们来了,又打招呼又拉闲话的,丝毫看不出来他们非要赶个什么进度,提前完成任务的样子。

当我们说来看杏花时,他们兴奋起来了,说好好看吧,现在正是山杏花的全盛期,随便走到哪里,都有杏花可赏。可不是,就在他们劳作的地头,就有几棵老杏树已经在春风的抚摸之下,高兴得白了头。老杏树的白头与老农的白头真有一比,这可都是规律的体现哪。虽然人白头就显得老了,而树白头却显得年轻,但我们分明从树和人身上都看到了生活的兴致与情趣。

真的,不用赶什么快进度,也不用求什么高产量,更不用强调什么密植率、挂果率。人是顺其自然地劳作着,树也是顺其自然地生长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春来开花,春去挂果,这种按部就班,不紧不拖的节奏叫啥?我觉得就可以叫作慵懒。

你没有共鸣也不怕,反正我是慵懒下来了。友人名号中带个“风”字,但也没有丝毫的风风火火,而是像今日的春风一样,慢慢地抚摸着山川树木,柔和、慵懒地行走在山间土坡上,一会儿拍个照,一会儿盯住朵杏花半天不动,根本没有了一点在他单位整材料的紧张与重负。

这山沟并不宽,且往里走上约两公里,就到了尽头,也不长。

因而,东、西、南三面山坡的景致都能尽收眼底,包括这个时节最吸睛的景致——杏花。虽然已过春分,但山坡上的绿色,除了那些艰难扎根生存下来的松树的苍翠,其它地方还都是一片荒凉。苍黄的枯草,光秃的小树,裸露的基本发白的山坡,正好成了盛开的杏花们展示风采的极好的背景。

于是,你尽可睁大眼睛一饱眼福了。荒凉的山坡上,杏树几乎到处是,但又没把所有的地盘都占为己有。你看,这里几株,那里一片。远远近近的田埂上、沟岸边、山路旁,都焕发出了生机,越看越年轻的“白头翁”们,正在阳光下舒展着身姿,尽情享受着大好春光的滋润呢。别看它们都成了“白头翁”,可还都在等着结子孕果呢。

哈哈,如此说来,就不该叫白头杏树们为“白头翁”了,更合适的称呼应该是身穿洁白的婚纱,即将出阁的新娘子吧?因为有爱,它们年年都能年轻一次,开花一次;成熟一次,结果一次;也会停滞一次,落叶一次。蜜蜂们是最能抓住机遇与新娘子亲密接触的小生灵,它们千百成群地与杏花们商量着,获取甜蜜生活的秘诀,并一起憧憬着美好未来的到来。

不过,这一切当然也急不得。这些见惯了风霜雨雪的老杏树们,是不屑于钻进大棚里避开风霜雨雪,或者喝点什么激素,加速把杏子给孕育出来的。那样的果实还能有自然的味道吗?还能有山的味道,风的味道,蜜蜂的味道,生活的味道吗?它们就习惯于这样慵慵懒懒的节奏,该开花时就开,不该开花时坚决不开;该结果时就结,不该结果时坚决不结。

这不叫慵懒,又能叫什么?

说到“慵懒”,我总是莫名其妙地想起一句词来: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郎舍的杏花实际也真懒,因为这个时候,平地上的杏花早已经败了,这里杏花却好像迟了一个节拍一样,正在盛时。你要说它开花迟了吧,它竟然没有了感觉一样,该咋咋地,没一点时间观念,根本没想到非得赶上哪个趟儿才行。而是自顾自地按着自己的节奏,躺在大山的怀抱里,沐浴着春光,享受着春风,暧昧着蜜蜂,过起了自己的小时光。

于是,一沟慵懒的杏花,就蓬勃地呈现在了世人面前,您要不要去看看呢?

(本文写于.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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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汪重阳,中小学高级教师,中华传统文化义工,安阳市龙安区第三届、四届政协委员,安阳市作协会员,河南年度教育新闻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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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作者:汪重阳

责编:谷乡

版式:雪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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